Case No.0:「玫瑰」
Act 1:七都一中的怪事件 Route B:收集情報 Scene 1-B-2:七都一中的茱麗葉 B組(修.米勒) |
日期:C.E.2016.09.16.Fri.
時間:17:00 地點:七都一中.校內 人員:語耶(語)、何瑞修(何)、朱羽潔(朱) 修.米勒 |
在語耶的指示之下,探員們進入七都一中,向幾名學生打聽關於日前發生的怪異事件的情報。
就在探員們打聽完消息,回來向語耶匯報的同時,一名學生神秘兮兮地向他們搭話,詢問他們是否正在調查「玫瑰」的事。
看來,這個人也許知道一些不為人知的內幕。
「在繼續之前,麻煩先告訴我們一下尊姓大名?我們好知道該怎麼稱呼你。」語耶說著,按了按太陽穴。
「啊對,忘了先自我介紹。我是跟羅宇峰同班的何瑞修,請多指教嘍。」這位男學生邊說,邊做出了個拍胸的動作。
「……所以你怎麼沒有戴個墨鏡,然後住在邁阿密?」語耶沉默了片刻,然後忍不住出言吐槽對方的名字。
「……」何瑞修聞言也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冷靜地回嘴:「這時候不是應該問『你家的哈姆雷特咧?』才對——」說到一半,他突然頓了頓,然後改口:「先別管我的名字了,你們是不是在調查羅密歐跟茱麗葉,不對,羅宇峰跟朱羽潔的事?」
「......是的。」看起來只是普通的學生而已,難不成還有特別關注過別的同學?雖然有點可疑,不過,要是能夠採用的話也不是壞事,「具體而言,羅宇峰同學是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嗎?」
「這個嘛,有人看到他拿著一朵塑膠花,一臉若有所思的樣子,但是一走過去他又急忙把塑膠花收起來。」何瑞修邊摸著下巴邊說:「還有就是他最近到處亂跑,在我看來像是在找場地要做什麼大事情。」
「塑膠花的話,也許就是關鍵。至於找場地......」回想起有學生指認曾經在涼亭看見類似的場景,提出了問題,「他勘查的地點,有什麼一致性嗎?」
「一致性……我想想,教室、涼亭……」何瑞修想了想,搖搖頭:「除了足夠開闊這一點以外,暫時沒有什麼一致性。」
「也是呢......」總覺得自己似乎掌握不太到一些重點,修乾脆直接提出另外的疑問,「那麼另外一個當事人......我是說,朱羽潔同學,已經知道這件事了嗎?」
「……我想她大概心裡有數吧。」思考了片刻之後,何瑞修給了個曖昧的答案。
「........這樣啊。」已經傳遍學校了,目的是什麼也許對方也猜的到,「這樣的話,還真是有點相似,求婚......之類的......」
「如果真是的話……」何瑞修八卦地偷笑了下,然後看了看錶:「時間差不多了,我們直接去找茱麗葉問問如何?我知道這時候她人在哪裡。」
「老實說,這所學校真的有很多怪事,但我也是因為這樣才專程來這裡念書的。」何瑞修帶著修走到一扇破舊的鐵柵門前,撥弄著門上已經生鏽的鎖頭:「怪事什麼的多多益善。說起來我注意羅密歐茱麗葉他們很久了,大家都不知道他們是什麼時候開始注意到彼此的,但我相信是在高一入學後不久,這兩人偶然間撞在了一起,『碰』地一聲,就這麼剛好。」
他一邊弄著鎖頭,一邊滔滔不絕地敘述著。但說到一半,卻停了下來:「嗯?奇怪了。上次來的時候還撬得開的說。啊,忘了跟你說,現在仁心樓的入口鐵捲門已經拉下來了;不過還有一條逃生梯可以上去,就是這裡,平常就像這樣隨便用個鎖頭鎖著。我再試試……」
〈破壞門鎖〉
進行1次力量檢定(可重試)。
※零骰時將受到物理傷害。
檢定值=9+1=10,力量檢定成功。
只見修拉住鎖頭用力一拽,已經滿是鏽斑的鎖頭就這樣硬是被他給扯了下來。
「哇,叔叔真是看不出來。」何瑞修吹了吹口哨。若非語耶因為必須接應其他組探員而留守校門口的話,想必也會稱讚一番。
一行人破壞門鎖後,沿著逃生梯來到了仁心樓的二樓。「沿著走廊往前走,倒數第二間教室就是美術教室了。不過我們得小聲點。」何瑞修說著,放輕了腳步。
「說到這個朱羽潔啊,她不僅是美術班的班花,家裡還是開運輸公司的。畢竟七都一中也算是半個和尚學校,所以朱羽潔從高一時起就成為男生目光的焦點……雖然獻殷勤的男孩多,不過她似乎完全不為所動呢。」何瑞修邊走邊小聲說:「我個人覺得這女孩子有一股天生的魅力,連同屬美術班的女生們也都很喜歡她。」
來到美術教室前,一行人躲在門外。何瑞修從沒有關緊的門縫裏向內窺了一眼,然後對一旁的探員默默點了個頭。他用氣音說:「就是她了。」
在空無一人的美術教室裡,堆滿了學生們的各項作品,以及許多隨意堆置的繪畫工具。在中間較為空曠的空地上擺著一支畫架,有位女學生正全神貫注地在畫布上作畫。少女綁著雙馬尾,臉上的神情異常專注,簡直就像進入了出神狀態。
「現在仁心樓就只有我們幾個,教官要到晚上八點才會開始第一次巡視,在這段時間內應該可以放心問她話,雖然我不知道她會不會乖乖配合。」何瑞修乾笑了一下,又說:「不過雖說是千金大小姐,認識她的人都說她完全沒架子就是了。」
畢竟對方是正在專心致至地做著某件事,他放輕了腳步、卻也沒有刻意掩飾的意圖。
看不太到畫布上的圖像,他似乎也只是淺淺地瞥了一眼,只是站了一會便向少女開口:「朱羽潔......同學嗎?」
「……」專注在畫布上的少女,渾然不覺有人正踏進美術教室。
「......不好意思。」為了引起對方的注意,修只好輕輕敲了敲矗立在少女前的畫架,「抱歉打擾了,能否借用幾分鐘的時間?有件事想麻煩一下朱同學。」
少女的動作陡然停了下來。她眼神空洞地望著畫布,片刻後才突然回過神來,注意到教室裡有人:「咦?你是……?」
〈心防〉
請進行1次魅力檢定(可重試)。
檢定值=15+0=15,魅力檢定成功;發生滿骰(無特別處置)。
「對不起,我好像太專注在畫上了,沒注意到您……」少女有些不好意思地站起身來,站到一旁。「抱歉這麼晚還待在學校裡,我只是想在回家前練習一下畫……」看起來,她似乎將修當成了學校裡的老師了。
「......那麼努力練習,相信一定會有所收穫。」似乎沒注意到少女的誤解,他只是習慣性地說出像對待學生的鼓勵話語。倒是不知不覺和少女成功對話起來,「聽說最近在學校內發生的事情,和你認識的人有關連......想請問一下,你知道羅宇峰同學最近......發生了什麼嗎?」
「咦,羅、羅同學嗎?」似乎對這個問題感到出乎預料,少女露出嚇了一跳的表情,接著她強自鎮定下來:「怎麼會想要來問我關於羅同學的事呢?」
「失禮了,之前稍微了解過你和羅同學的事......」雖然說是失禮但也沒有抱歉的意思,「他和學校出現的異象有所關連,還想請問你是不是知道一點他的近況?」
「這個……」少女猶豫著,然後輕輕地說:「我也不知道羅同學最近在做些什麼,只知道他常常在我們班附近徘徊。學校出現的異象……是指教官受傷的事嗎?我想,羅同學應該不是會用暴力的那種人。」她的語氣既輕且緩,彷彿每一句話都經過審慎斟酌後才出口。
「不過,你有感到不安嗎?」一直出現重複的回答,饒是他也覺得羅宇峰迷霧重重,但還是耐著性子繼續問,「比如說有沒有對你暗示過什麼,或者有特別的表現......據我所知,若他是那些事情的原因,很有可能會是在.......『示愛』。」
「……!」少女臉上飛起紅霞,迅即低下頭,不敢直視修。答案似乎已經不言自明。
「羅同學他……是個正直的人。」片刻後,少女緩緩開口:「我從同學口中聽到,校內好像說我們是七都一中的羅密歐茱麗葉。可是,像我這樣的人,配得上心地善良的羅同學嗎?」她的話語中,帶著一絲迷惘。
「這跟配不配的上沒有......不,沒什麼。」輕咳一聲才察覺到不是能直接接上對話的場景,不由得有些尷尬。雖然不擅長這種事,但想著也許少女的話語也有其意義、而帶著猶豫接著說下去,「你們可以說是天造地設不是嗎?至少別人都是這麼說的。年輕的時候談點戀愛也沒有什麼......」
「老師,您不明白——啊,對不起……」少女突然打斷了修的話。警覺到自己失態的少女,連忙道了歉。不過,一陣尷尬的氣氛已然籠罩在教室中。
似是為了打破這股尷尬,少女再次開口:「天造地設……嗎?如果他不姓羅,而我不姓朱的話,也許吧……可是,現實卻不是如此。」隨後,少女一陣沉默。
「宇峰,為什麼你偏偏是羅家的人呢……」少女再次開口,聲音卻幾不可聞。
「......」情況已經一面倒向非常尷尬的境地了--或許只有自己這麼認為也說不定,少女莫名悲傷的語氣和哀愁氛圍讓自己有種窺破某種隱私的感覺。方才那名叫何瑞修的同學也似乎有提到、先前在涼亭的學生們也有提到、現在少女這樣微妙的話語也是,校園內的羅密歐與茱麗葉.......和他們各自的姓氏,竟也巧合的有所連結。
「不過這也只是巧合而已。」但這句話沒怎麼讓少女聽見。他想了想,決定試圖把話題轉回正軌,「是父母反對的原因嗎?這倒也是......他難道是會因為被反對而有所表示的人嗎?」
少女搖了搖頭:「他不會。羅同學他——」或許是稍微冷靜了點,少女又開始稱呼羅宇峰為羅同學:「對自己要做的事很堅持。其實我們小時候就曾經見過幾次面,雖然是在晚宴上。因為我們兩家關係不好,所以我跟他相處的時間不多,本來以為也就這樣子了,沒想到我們都進了七都一中就讀,當時我很驚訝……」
少女頓了頓,意識到自己不小心將話題扯遠了,於是轉回來:「老師您說的對,家父嚴格禁止我與羅家的人來往。如果被家父發現羅同學經常來看我的話……」少女的語氣透著一絲恐懼,但隨即又轉為擔憂:「可是,最近學校發生這些事,而羅同學又在做一些我不明白的行動。」
少女似乎有些沮喪:「希望他不要做什麼危險的事才好。」
「我想他也許已經......在做什麼危險的事了吧。」嘆了一口氣,也不知道該如何委婉地述說才好,「雖然到現在還不知道具體他的所作所為、也沒有直接的證據,但有人受傷還是既定的事實。」
「如果看到他有什麼古怪的行動......一定要先聯絡老師。也不知道會不會對你造成影響就是了。」
「好……」雖然答應了,但少女臉上的焦慮未減分毫。她步履蹣跚地走向一旁的水壺,而在她走動的時候,隱約從她身上傳來一陣清脆的鈴鐺聲。
低頭一看,原來是因為在她雙腳所穿學生襪的襪口上,各綁有一串細小的銅鈴。
「......」看了一眼少女的腳踝,隱約有點微妙的不安。
「這樣子,不會影響到上課嗎?」沒有靠近,只是伸手大約指了對方腳踝的位置,「那個鈴聲。」
「鈴……啊,是說我襪子上的這些鈴嗎?」少女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腳,然後搖搖頭:「不會,不如說……大家都對這個鈴沒有反應。我本來以為同學們會問的,但大家好像從來沒聽到這個鈴聲一樣。」
「怎麼會、」他對少女搖了搖頭,「雖然不明顯,但的確有聲音的。」
雖然氣氛還是有點尷尬,但總覺得哪裡奇怪,「如果可以的話,能讓我看看那個東西嗎?」
「嗯,好……」說著,少女坐了下來,將一隻腳搭在另一隻椅子上,方便修檢視繫在她襪口上的銅鈴。
〈神秘銅鈴〉
請進行1次智識檢定。
檢定值=12+2=14,智識檢定成功。
修看著這串銅鈴,回想起剛成為預測局的委任探員時,曾經被要求閱讀一些關於神祕事物的資料。
其中有提到過這個銅鈴,雖然記憶已經模糊,能回想起來的部分只有隻字片語,但修記得這種銅鈴是術者所使用的咒物。
「......你是最近才開始佩戴的嗎?」記憶裡的資料對照眼前的情況,讓他產生不好的預感。少女的小腿移動的時候,鈴鐺仍是盡責地發出響聲。
少女放下搭在椅子上的腳,說:「入學後沒多久就開始了。家父有個朋友,一直住在我們家,我曾經看到他拿了一串這個鈴給家父,隔天早上家父就要我在腳上綁上它,還說不可以拿下來。」
「沒有說明任何原因?」他揉了揉眉心,希望是自己記錯了,「據我所知,這並不是多好的東西......不過,也說不定就是了。能告知對方是哪方大能嗎?」
「咦,是這樣嗎?」少女嚇了一跳:「我也不知道叔叔他的名字,只知道他都叫家父為朱老闆,平常都窩在客房裡不出門,有時還會帶一些奇怪的雜物回家。」
感覺的確是很可疑沒錯。不過畢竟是對方家中的客人,這種話還是不能輕易說出口的。
「可以的話,希望能詢問一下用途呢。」他將視線從鈴鐺上移開,轉而望向少女的眼睛,「畢竟現在發生的事情有點超自然......再加上這個東西的話,不知道會不會有所關聯就是。」
「用途……我有問過,但家父叫我只管帶著,什麼都不要問。」少女無奈地說著,突然,臉色有些驚恐:「入學後有幾位男同學曾經向我表白過,但後來都出了事故,該不會……」
「......若是真的話,這就是件危險的東西了啊。」只是,懷疑歸懷疑,要找到直接的證據目前還是難事。
「話說回來,朱同學......依此類推,向你表白的男孩子們都出了事故,羅宇峰同學也有發生過意外嗎?」
「……啊,這麼說來,只有羅同學沒有。」少女想了想,又迷惑了起來。
就像是呼應這個疑問一般,她腳上的銅鈴又響了幾聲。
「讓我確認一下,羅宇峰同學的確也向你告白過了對吧?這樣的話,或許他身上也有著特殊之處也說不定。」聽著鈴鐺作響,也越發覺得事態變得撲朔迷離起來。
「但也實在想不透,他想拿玫瑰做些什麼事啊......」
「其實……羅同學他還沒對我正式告白過。」少女小聲地說道:「也許我們到現在為止都太害怕了,害怕一旦將告白的話說出口,就再也無法維持現在這樣微妙的關係。」
「.......原來是這樣啊。」那麼,羅宇峰沒有發生事故也是能夠輕易理解的了。不過既然還沒告白、又發生了像是求婚場景的畫面,這樣的聯想雖然有點奇怪,但難不成他準備了那樣的異象,真的是單純為了一場盛大的告白而已?
「我......稍微問一下,」覺得這個問題有點微妙,但還是很在意而問了下去,「朱同學喜歡玫瑰嗎?」
「咦?」雖然覺得這個問題有點突兀,不過少女還是點了點頭:「是,雖然沒有對人提過,但我覺得玫瑰很美,也喜歡在畫裡畫上玫瑰……」
「......是那種、若是羅宇峰同學在滿園的玫瑰中向你告白,會很開心的程度嗎?」這樣的巧合下他並不相信羅宇峰的選擇不是偶然,會做出這樣的事的話,肯定是有著極大的意圖。
但到底這件事是單純的少年心思,還是有更深刻的原因,他也只能去猜測而已。
「如果是這樣的話……也許我會很開心。」少女試著想像了一下,露出了微笑,但那微笑隨即消失:「但如果那種夢幻的場景,卻是以危險的行為換得的話,我寧可不要。」
她閉上眼,輕嘆口氣。
「......」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少女的話語,他看著對方的臉也嘆了口氣。
「那麼,也沒什麼要詢問的了,非常感謝你的訊息。」
「不會……」少女頓了頓,似乎為某件事而猶豫著。接著,她像是下了決心般,突然開口道:「或許我不該說也不一定,但我覺得應該要告訴您一些事。我們兩家的恩怨,家父說是從祖父那一代開始的。據說一開始只是小衝突,但長久下來卻演變成了深仇大恨,怎麼會這樣呢。」少女邊說邊搖搖頭:「就連羅同學的姑姑也是因為這樣才……」
就在她要繼續說下去的同時,一道冷硬的聲音插了進來。「到此為止。大小姐,您一個字也不許多說了。」
「......?」聲音響起的那一刻修便立刻轉過去看向門口,「是誰?」
看向門口,本應在門口旁聽的何瑞修,不知何時已經趴在地上,不省人事。
「叔叔?」聽見聲音,少女驚訝地站了起來。這時,一個人影突然從虛空中現形。對方是一名灰髮的中年男子,穿著破舊的休閒襯衫,不修邊幅的臉上卻帶有銳利的眼神。
只見中年男子伸手在少女的眼前一抹,少女立刻雙眼一閉,癱軟的身體倒在了男子伸出的臂彎裡。
「朱老闆讓我來帶大小姐回去。朱家跟羅家的恩怨,是世俗之事,不勞預測局費心。」男子眼神中透著一層敵意。
「......即使是這樣,我們這邊還是多少得了解的。」聽少女的稱呼......想必便是要求她戴上鈴鐺的那一位,「即使是私人恩怨,但要是影響到他人的話那也不行。」他的口氣並沒有多少想退讓的意思。
「……不打算抽手嗎?」見修不退讓,中年男子無奈地說道:「我只是一名沒沒無聞的術者,不能也不會與預測局為敵;但是,我仍然必須遂行朱老闆交代的所有事。」中年男子抱起少女,向後退了幾步。「玫瑰的事情,請預測局不必擔心。很快羅宇峰就會從這世上消失,屆時我也會雙手將文物奉上。」
「等等、羅宇峰消失是......什麼意思?」
「那自然是,字面上的意義了。」中年男子淡淡微笑:「身為一名術者,多的是方法讓人消失。不過,這並不在預測局的業務管轄範圍內吧。」
男子從懷中少女的腳上取下銅鈴,然後拋在地上。銅鈴應聲粉碎,化成數道光紋沿著地面繞行在男子四周,形成環狀的紋樣。「請貴局勿干涉朱羅兩家私事,我日後定將文物主動送交貴局。」只見中年男子微微一鞠躬,便與少女一同消去了身影,而其腳下的紋樣也隨即消失無蹤。
「..................」看著腳下的紋路一瞬間失去蹤跡,那根本就有問題的銅鈴也失去了能追查的方向。雖然明白過來這件事和朱家有了關係,但此時對方做出不利嫌疑人羅宇峰的發言還是讓他感到微妙的不安。
「這樣的情況,果然還是得、回報一下才行吧.......」將何瑞修拉向靠牆的位置躺好,他打開手冊,開始寫下方才發生的事。
『收到,修也趕快從那裏出來吧。』手冊上傳回來這樣的訊息。
看了看還在昏迷中的何瑞修,雖然覺得是麻煩事但可不能隨便讓他躺在那邊,認命地扶起他後,緩慢地從大樓外走去。
修扶著何瑞修回到校門口時,看見語耶正低著頭在手冊上寫著什麼。
「辛苦了。」語耶抬頭見到修回來,立刻停筆過來幫忙扶人:「我剛剛正在向局裡匯報了你遇到的狀況。剛才已經請他們設法盡快找到羅宇峰的下落,他現在的處境非常危險。」語耶頓了頓,又說:「你剛才的表現很好,幸好你沒有貿然挑釁對方。說實話,我為你捏了一把冷汗。沒想到這件事竟然還跟術者扯上關係。」
「今天辛苦了,關於朱羽潔的事,我會再試著從局方的資料庫裡找找看,也許會有新發現。至於這位何同學,局方會負責觀察他的後續情況。」看了看何瑞修,語耶輕嘆一口氣,拍了拍修的背:「時間也晚了,我看今天先收隊吧。如果還有後續的消息,再用手冊通知你。」
~Scene 1-B-2 End.~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