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se No.0:「玫瑰」
Scene Extra:地下室驚魂 |
日期:C.E.2016.09.25.Sun.
時間:15:00 地點:朱家.一樓 人員:樂寒鳴、語耶、亞里莎、朱若溫、樂天、葵景子、藍詩婷、格雷.拉莫、修.米勒、盧秀典 |
在玫瑰事件告一段落之後,大家暫時回到了日常的生活之中。
事件的當事人——羅宇峰和朱羽潔,在語耶的引薦之下加入了預測局,成為與大家相同的委任探員;但由於朱羽潔的體質特殊,雖然在羅宇峰不知向誰習得的儀式作用下尚能保持正常生活,仍然必須接受局方的特別觀察與訓練。當然,羅宇峰也陪著她一起。
事件結束後過了一周,朱智傑與池波朔人依舊下落不明。儘管預測局透過國家行政體系與司法機構撒下了天羅地網,但這兩人宛如蒸發了似地,迄今仍未有關於他們的情報出現。
除此之外,還有一件未解決的事懸在所有人的心頭,那就是朱家別墅的地下室。朱智傑進入地下室之後,便踏上了成為狂人的不歸路;必然有某些事物造成了這個結果,而這個原因至今仍然在地下室中,等待被發掘。
於是,當中的八人便在與局方協調之後,選在今天由寒鳴及語耶一起帶隊,回到了朱家,準備探索那隱藏在朱家地下室中的深沉黑暗。
※本次試行理智值計算新制,以下列出各探員在新制中的理智值:
景子 50
詩婷 45
亞里莎 40
若溫 45
樂天 40
秀典 40
修 45
格雷 40
首先,請各位探員申報隨身物品。
樂天 - 手機、髮夾。
朱若溫 - 筆記本與筆,打火機,手電筒,螺絲起子,一個小後背包裝著這些東西
亞理莎 - 攜帶:背包(盒裝橡膠手套(5入)/筆記本/鉛筆盒)、手機
格雷 - 筆記本、鋼筆、手機、打火機、車鑰匙
景子 - 筆記本和鉛筆、手機、行動電源、折疊式小刀、放大鏡、錄音筆、外科用橡膠手套和一疊小型夾鏈袋(約10個)。放在隨身的斜背包中
藍詩婷 - 斜背包、手機、小型醫藥包、筆記本、油性原子筆
秀典 - 戴著的眼睛、腰包(瑞士刀、手機、手套、小罐鹽酸)
眾人選在下午豔陽正盛的時間進入了朱宅。
朱宅內部的狀況與一周前離去時相比,除了明亮燈光不再,其他並無變化。
附帶一提,依據語耶事後的調查,朱宅在設計上具有僅靠一個開關便能同時點亮房屋內所有燈具的特徵,推測是朱智傑為了在必要時鎮壓朱羽潔而做的設計。
所有人小心翼翼地走過客廳,來到了朱宅一樓中央的柱子前。
在上次夜闖朱宅時,朱智傑便是站在這支柱子前與眾人對峙;現在可以清楚地看到,柱子上有一扇暗門,內部中空。
空氣中依舊飄散著屍臭味,雖然較上次來得淡了些,但仍然令人作嘔。
「……早知道帶精油過來……」聞著這股味道樂天忍不住皺眉碎念。雖然沒有來過朱宅,不過聽其他來過的探員說了不少,看來那個池波朔人也算是個可憐人。
現在下落不明,會跟那個朱智傑到哪去了?「反正這兩人基本上大概也精神崩毀了吧……」用只有自己能聽見的聲音開口。
樂天看著中空的暗門發呆等著其他探員出聲。
格雷下意識遮掩起口鼻,環顧了四周一遭,等待其他人動作。
「上次的經驗來看,屍臭是從那個暗門傳來的......大概就是地下室了。」修掩住鼻子遮擋了些味道,在稍稍看完洞口的時候往旁邊一站,「抱歉呢,不過下去的話,還是請有照明的走前面吧。」
「宅內應該是沒有人,先往樓梯間了照明看看…?」景子說。
「看來是要下去看看了呢。」若溫看著那個暗門露出警界的神色。
「我倒覺得有經驗的先走會比較安全?」詩婷笑笑的說著自己的意見。
「……」樂天安靜地等著有人先帶頭,自己則是拿出手機打開了手電筒程式調到最大亮度。
「不知道下面有沒有燈光,還是有照明的帶頭會比較安全。」修稍微靠近了點柱子,朝著內部看去。
(在近處觀察暗門內部)
不需要檢定。
你看見暗門後的地面上有個直徑約一公尺的洞,洞壁上附有梯子供人上下通行。
此外,在洞口旁的地面上,散落著兩、三支人類指骨。
「也對,不如我先進去吧,有狀況我會通知你們的。」寒鳴舉起手電筒,率先走向柱子上的暗門。他看了看地面上的洞口,便將手電筒咬在口中,雙手攀著梯子爬進洞裡。
沒有說話,把洞口旁的指骨踢到角落後,修露出鬆了口氣般的表情也跟著爬下梯子。
所有人跟在寒鳴後頭,一個接一個地爬進了洞穴裡。洞穴相當深,眾人攀著梯子緩慢地往下爬,大約一分多鐘之後才再次踩到地面。
抬頭一望,洞口處的光線此時在視野裡只像是個小小的圓盤,目測洞的深度大約有10公尺以上。
在眾人踩到洞穴底部的地面時,突然感到一股寒意爬上心頭。四處張望發現洞底一片漆黑,即使有著手電筒也無法充分照明,甚至感覺手電筒的光線在這個空間中不如預期的明亮。
請所有人進行-3的〈觀察〉檢定。
往後,所有使用〈觀察〉技能的場合皆必須承受-3的減值。
檢定值:
秀典=15+0+0-3=12
景子=5+2+2-3=6
詩婷=11+1+1-3=10
亞里莎=9+0+0-3=6
樂天=15+0+0-3=12
修=13+1+0-3=11
格雷=4+0+1-3=2
若溫=10+1+1-3=9
※秀典與樂天的滿骰獎勵:之後的黑暗懲罰減輕為-2。
雖然因為黑暗的關係,景子、亞里莎與格雷並未察覺,但其他人都在爬下樓梯時注意到了,在樓梯底部旁的洞壁上,有著一片光滑的區域,上面似乎刻了些線條與文字。
仔細一看,似乎像是某種地圖。
「上面刻著的、像是房間的樣子......」修湊近了點那裡,依靠微光觀察著。
(以母語:英文解讀)
該語言並非英文,但與英文有某種程度的關係,因此可以進行檢定,但必須承受-5的減值,且成功也只能得到提示。
沒有問題的話,請做檢定。
檢定值=10+2+5-5=12
你憑藉著自己對英文的掌握,認出了這些詞語當中的字根。
雖然還是沒有直接認出詞語的意思,但你發現這上面刻的其實是拉丁文。
「這個圖是不是該抄起起來呀?……看著也不像英文。」雖然是疑問的語氣,詩婷還是拿出了筆和筆記本打算抄下來。
請進行〈導航〉檢定,以決定你是否能正確抄下地圖。
不過,由於地圖內容十分簡單,閾值將會比較低。
檢定值=5+1+0-7=-1
你試著將地圖抄寫下來,但由於光線昏暗,抄寫的結果並不理想。
「地圖?」聽見詩婷的話湊過去看時景子才看見了牆上的地圖,「我幫詩婷姊打光吧?」然後拿出手機光源讓詩婷容易抄寫
「小藍在寫什麼?」亞里莎湊過去看對方的筆記本。
「唔……奇怪。」難道是這幾天都熬夜畫圖的關係嗎?詩婷總覺得看不是很清楚,「景子,我跟妳換手好嗎?不知道是不是熬夜的關係總覺得看不太清楚。」
「嗯,交給我吧。」將手上的手機交給詩婷,景子拿出筆記本和筆試圖抄寫地圖。
請做〈導航〉檢定。
檢定值=12+2+1+2=17
妳接手之後,迅速地將牆上的地圖正確無誤地抄錄到筆記本中。
「……是刻的太醜還是我看不懂,你們有誰學了其他外語然後看的懂嗎?」樂天看著上面刻的文字,完全是有看沒有懂,但還是試著解讀,並且叫其他人過來看看。
「......除非誰學過拉丁語,不然也不會懂吧。」修搖搖頭放棄了解讀,「雖然不曉得是什麼意思,但之後探查的話還是小心點好了。」
「連這裡也有格局規劃......」不知道是感歎還是如何,秀典看不懂上面的字也沒甚麼可惜的感覺。
「嗯……拉丁語嗎?不過應該可以通吧?」挑了挑眉,也試著用自己擁有的英文知識去解讀上面的文字。
請做〈第一外語:英文〉檢定。
「??」由於其他人的出聲提醒才注意到文字。格雷湊上去看了看。
(以母語英語試圖判斷)
請做〈母語:英文〉檢定。
樂天=14+2+3-5=14
格雷=9+3+4-5=11
兩人分頭辨別,靠著對拉丁文的模糊印象,與對腦中英文詞彙的比對,你們很快達成了共識。
地圖上的字樣意義如下:
MEMBRA 肢體
OCULI 眼球
CORDA 心臟
IECORA 肝臟
CEREBRUM 腦髓
「……這下可噁心了,你們等等走前面喔。」樂天皺起眉,跟格雷互看了一眼。
「...............」也回望了樂天,之後格雷嘆氣聳聳肩膀。
「噁心?什麼意思?」抄完了地圖,景子靜靜看著樂天發問。
「我雖然看不懂,但看你們的反應,這上面刻了些不好的字?」走在最後的語耶,這時才在狐火的圍繞之下爬下梯子。雖然有狐火相伴,但對照明仍然沒有產生太大的幫助。
「妳要知道?我覺得會嚇到其他人耶。」看著景子已經抄好地圖,樂天伸出手指著筆記本,「確定想知道我就告訴妳喔。」
「我對自己的…膽量?嗯,總之還有點自信喔,請說吧。」景子仍然帶著淡淡的平靜微笑說著。
「看到了什麼東西?知道是什麼了嗎?」礙於身高的關係一直無法看到清楚的地圖及文字的若溫在眾人身後跳啊跳的想嘗試看多一點。
讓了點位置給若溫,樂天接著指尖點在景子手中的筆記本所抄寫的文字上,由上而下,由左至右的說明,「腦髓、心臟、肝臟、肢體、眼球」
「既然對膽量有自信,等等就讓妳走前面了。」樂天看著景子這麼說。
「腦髓、心臟、肝臟、肢體、眼球。」語耶複誦著,臉上的微笑稍微收斂了些:「這裡是朱玉珩的地盤,會有什麼都不奇怪,還是小心點比較好。」
修回想之前與朱智傑在暗門前的對話,那個時候他對地下室的那點說明......
(回想並依據對話做出聯想)
請做感應檢定。
定值=3+1=4
或許是因為地下室內的氣氛有些詭譎,你不太能想起來當時與朱智傑對話的內容。
「......」不行、他那時是說這邊有些什麼呢?無法回想起來那些事情,不過從樂天說出的詞彙來看,並不是什麼好東西吧。「放了各種器官的意思啊......」修說。
「肢體和內臟啊……。不過為什麼心臟是在右邊呢。」景子喃喃自語後,抬起頭對向樂天,「可惜我對體力沒有自信呢,如果遇到突發狀況的話,還是由樂天先生這樣有力的男性在前面會比較容易解決吧?」
「放心吧,力氣大的男生很多,我不是唯一一個,我懶得在前面幫人擋危險。」樂天超級明瞭的拒絕。
「來,還妳。」詩婷把手機回給景子,「也沒什麼好怕不怕的,我們這麼多人,總有辦法的,還有寒鳴和語耶小姐在呢。」
「謝謝,詩婷姊。」景子接過了手機,「比起嚇人,我可能對為什麼選這些部位的疑惑更多哪。」
「真的擔心的話,就讓我跟寒鳴在前面帶頭吧。」語耶出面打圓場:「局裡讓我們帶隊就是為了在有狀況發生時保護你們的。」
「既然是存放器官的地方,也沒什麼危不危險的。除非真的有糟糕的東西在......」嘆了一口氣,看向有手電筒照明的寒鳴,「要先從哪個地方開始看起呢?」
「我們五個地方都要看的話,逆時針繞一圈看呢?」秀典說。
「逆時針......M開頭的話,是肢體吧。比較起來應該不是那麼嚇人。」修想了想後,因為沒什麼意見而點了點頭,「看看或許能知道為什麼這裡要這樣擺設也說不定。」
聽見修的提問與秀典的建議後,寒鳴思考片刻,說:「逆時針的話……就從左手邊第一間開始吧?」
「......這樣的話,就麻煩你了。」修說。
「……?」亞里莎有點困惑大家的反應。雖然有想到可能是房間裡裝有對應名稱的器官的意思,但還是不明白為什麼要害怕,默默的拿出包裡的塑膠手套戴上,確保指紋不會留在門把上面,「每間都要調查的話,我先看這邊唷!」說完便打開了右手邊第一扇門。 (擅自脫隊)
「亞里莎,一個人可能會有危險,一起過去?」見亞里莎走向右邊的房間,景子提步跟在她的後面。
「欸?亞里莎、景子?等一下!」看著兩個女高中生都走掉後,詩婷愣了會後也跟上前去。
「嗯??阿啊?大家??」自己看地圖看太認真了沒注意到其他人已經開始行動,若溫便趕緊跟上,不過因為搞不清楚狀況選了女生比較多的那邊跑去。
「……」看著走去另一間房間的三個女性跟一個小孩,樂天看著其他人,「我就留在這,去吧。」
「寒鳴,你還是去保護那邊的女生跟小弟弟。」語耶見亞里莎等人往另一邊去,對寒鳴說。「男生們就讓我來顧吧。」
「啊、好,那這邊就麻煩語耶姐了。」寒鳴點了點頭,便往亞里莎他們的方向小跑步跟去。
於是你們分成兩組分頭行動。
修、格雷與秀典在語耶的陪同之下探索左手邊第一間房,亞里莎、景子、詩婷與若溫在寒鳴的保護之下探索右手邊第一間房,而樂天則在原地待命。
「怎麼往這種方向分化啦?」秀典尷尬地搔搔臉,無法給他們可靠的感覺好像挺失敗的。
四人伸手推開了左手邊第一間房的房門,踏了進去。
房內一片漆黑,黑暗中似乎有些細長的東西正在擺動。
請進行〈觀察〉-3的檢定。
檢定值:
修=11+1+0-3=9
秀典=9+0+0-2=7
格雷=15+0+1-3=13
※格雷的滿骰獎勵:之後的黑暗懲罰減輕為-2。
你們停下腳步,在手電筒被大大削弱的亮度下,仔細觀察暗室內搖曳著的條狀物。
漸漸地,你們辨認出來了。
那些是人類的斷肢,手、腳都有,正被某種不可見的力量托住,在空間中緩慢飄動著。
斷口平整,顯然是被人以某種方式仔細切斷的。
「這……」詭異的光景,連語耶也為之目瞪口呆。房內的斷肢數量,估計約有數十,絕非少數。
這駭人的畫面,重重地衝擊了他們的心靈。
請做理智檢定。
檢定值:
修=0<50
秀典=19<55
格雷=58>55
失敗的探員損失1D3點理智,成功的探員不受損害。
修由於擲出大失敗,直接承受3點理智損害。
秀典受到1點理智損害。
※理智檢定方式微調,並於今天起適用。
因此,昨晚檢定失敗的修與秀典可以重行檢定,並取較優結果。
修 檢定值=37<45
修受到1D3點理智損傷,請擲損傷值。
修受到3點理智傷害。
秀典 檢定值=38<50
秀典受到1D3點理智傷害,請擲傷害值。
損傷值=3
與昨晚的結果(損傷值1)相比,取較優者,因此秀典仍維持1點理智損傷。
「……先開燈再說。」語耶轉身去找房間裡的燈光開關。
「...」雖然並非第一次見到屍塊,但厭惡的感覺總無法習慣。格雷捏捏眉間站在原地等待光照。
「..............」眼前的景象讓修忍不住撇開了頭,光是外部的器官就慘不忍睹,那其他內臟之類的大概是不忍卒睹了。在黑暗之中他也開始尋找能將空間點亮的開關--即使映進眼中的或許會是更加可怕的畫面。
請做〈觀察〉檢定。
檢定值=1+1+0-3=-1
你在黑暗中摸索許久,但沒有找到房間的燈光開關。
過了一段時間,語耶總算在狐火的幫助之下摸到了燈光開關,她隨即按下。房間內傳來日光燈管通電的聲音,又過了一陣子之後燈才亮起。
雖然房間內日光燈的亮度不高,但較先前只有微弱的手機或手電筒的光照相比已算是相當明亮。在適應燈光之後,四人總算能重新檢視房內的狀況。
房間約有十餘坪大小,在地面上安設了數個像是圓環狀的構造物,而方才他們所見的斷肢,便是在圓環的上方漂浮著。
除此之外,還有一組桌椅,上面零散地放著幾本簿子。這些便是房內全部的擺設。
比起檢視殘肢,格雷選擇先湊到桌旁,隨手挑了本簿子來看。
「天啊超噁心這什麼趣味啊!」秀典一臉嫌惡地將視線避開斷肢團,也決定先去翻簿子。
簿子的內容是大量的數字與報表,以及一些人名。
看起來似乎是帳本之類的東西,若要解析其中的內容恐怕會需要用上會計學的專業。
修則在那個斷肢旁邊觀察圓環......有意識地沒有多放注意力在屍塊上面。
圓環是石質,上面刻著許多細小的文字。
若要進一步觀察,請做〈觀察〉檢定。
由於房間內已經開燈,因此不需承受黑暗減值。
檢定值=9+1+0=10
你仔細觀察圓環,發現圓環上的文字正在散發相當微弱的光暈。另外,上方飄浮的斷肢雖然會來回擺盪,但總是不超出圓環的範圍;看起來,可以推測就是這個圓環提供斷肢飄浮的力量。
其他的部分,如果去問語耶可能可以獲得更進一步的資訊。
礙於簿子上頭的紀錄屬於領域外,格雷只能簡略的記下人名後轉頭詢問語耶。「語耶小姐,這上頭的東西....妳看得明白嗎?」
「我也看不懂……這應該是帳本吧?該不會是紀錄了朱家的資金流向之類的?」語耶推測道。
……感覺好專業,秀典只好試著只看純文字部分。
請做〈觀察〉檢定。
檢定值=0+0+0=0
你看不出任何端倪;不僅如此,你還感到一陣突如其來的眩暈。
※零骰懲罰:下一個檢定動作-1。
「移動的話不知道......不,這樣也太危險了。」修搖搖頭後,轉回正在查看簿子的其他人,「那些看起來像是某種承載的器具吧,不過上面文字的力量我很在意。語耶小姐,你認得那個嗎?」
「嗯?」正在格雷旁邊看著帳本的語耶,聽到修的叫喚之後走了過來:「哪個?」她看到修身旁的石質圓環後,想了想,說:「這看起來有點像是符文環。古早時的術士們用石頭拼成環之後,把符文刻在上面,可以做各種各樣的用途;對古代的術士們來說,這東西就跟我們今日的電器差不多。沒想到朱玉珩還有這種復古愛好,我看一下上面的符文是什麼用途……」說著,語耶低下頭去檢視。看起來她似乎需要一點時間。
「...」格雷心一橫還是打量起斷肢,不知道有沒有腐敗...還什麼的。
不需要檢定。
你注視著飄浮的斷肢,發現斷肢上毫無腐敗的跡象,甚至可說還有著血色,彷彿還接在人體上似的。而斷口的部分,也呈現新鮮的紅色。
另外,你還注意到每個斷肢都繫著細繩,繩的另一端連著一小片疑似標籤或是名牌的東西。
「!」靠是閱障嗎太大意了!秀典退幾步放棄簿子,轉而看看周圍。圓環有語耶在研究了自己幫不上忙,其實有點想去別的房間了,但在還沒得出圓環的用途前,只好跟著格雷看看斷肢。
請做〈觀察〉檢定。
檢定值:
格雷=14+0+1=15
秀典=5+0+0-1=4
秀典沒有發現,但格雷注意到了一個不起眼的細節:從這些斷肢的外表來看,似乎都是來自於青少年——中年人或老年人的肢體,一個也沒有。
「??都是...年輕人...?但他那時又說...叔叔...之類...」格雷喃喃自語道。
請做感應檢定。
檢定值=5+0=5
你沒有對此聯想到什麼特別的情報。
「大家,我想我知道這是做什麼的了。」這時,語耶突然出聲叫你們。「這個符文環的作用,看起來像是某種保鮮設備……對,保鮮。」她重複了一遍,繼續說:「之前局裡辦講習的時候,講師曾經拿來一個類似的,說是古時候術者們的『冰箱』;放置在裡面的生物組織不會壞死,就跟冰箱一樣,但比冰箱還好用。這個符文環的結構比我看過的那個又更複雜得多,保存期間想必也更長。」
「冰箱......」聯想到作用不由得一陣反胃,「說是年輕人的肢體嗎?那麼多到底是要用在哪裡、應該說,」修嘆了一口氣,「蒐集這些東西的地下室,也不知道是要用來作什麼的。」
「看起來這邊沒有其他可以調查的東西了。」語耶環視四周,總結道。「那這個帳本怎麼辦?帶走?」她拿起桌上的帳本。
「帶走吧,也許其他人能看懂。」修也沒有看帳本的才能。
「那我們出去吧。」說著,語耶走到房間門口,等你們一起出去。
「...不知道有沒有這些肢體主人的情報。」格雷說。
「...看來房間還挺名副其實的,確實的標著肢體就是放肢體啊,到底為什麼要拆成這樣...」秀典說。
「也許其他房間會有記錄?只是不知道會不會有......」修在靠向門口後小聲地說,「如果直接到下一個房間的話,C......心臟啊。」
「總之,小心應付吧。」說完,語耶讓你們先走出房門,然後她走在最後,帶上了房門。
請包含樂天在內的四位進行感應檢定。
檢定值:
修=0+1=1
格雷=5+0=5
秀典=9+0=9
樂天=1+0=1
在房門關上的那一剎那,秀典聽到了一句若有似無的話語聲。
「助けて。」聲音用日語如此說著。
※修的零骰懲罰:下個檢定動作-1。
「喔、你們回來啦,放滿斷肢的房間如何?」雖然沒進房間但是樂天大概覺得房裡大概就是充滿肢體的景象,「有發現嗎?」
「的確是放滿著斷肢,」修向著留待原地的青年解釋房內的情境,「用術法保存的新鮮屍塊、以及......啊、對了,帳本。」
「我們在裡面發現了這本簿子,看起來像是帳本。」語耶將帳本遞給樂天:「不過我們看不懂。你看得出來這上面都寫了些什麼嗎?」
「帳本?還有新鮮屍塊……是要幹嘛?」樂天接過帳本的同時忍不住思考保持新鮮斷肢的用意,「搞不好那些都是術士的身體殘肢,還保留著法力,接上去之後可以使用術法,雖然也是亂說的。」
秀典雖然不太懂日文,但好歹也能聽懂常見句,左看右看其他人好像都沒甚麼反應的樣子......。「還有剛剛關門的時候,有很小聲的『助けて』......」猶豫了下還是決定說出來。
「……助けて?你遇到幽靈了嗎?」樂天頭也不抬的問著秀典。
「...我注意到斷肢都出自年輕人...其他的暫時沒什麼發現。」格雷說。
「......就像你說的吧,出現把人的靈魂關著這種事我也不覺得奇怪了啦。」秀典說。
「話說雖然學過會計……不過這些東西我好久沒看了,看不懂跟我無關喔。」說完就翻閱起來。
請做〈知識:會計〉檢定。
檢定值=0+2+2=4
或許因為太久沒有碰過相關的事物,你並沒有從帳本中看出什麼值得注意的資訊。
密密麻麻的數字反而讓你感到一陣頭痛。
※零骰懲罰:下個檢定-1。
「……看不懂,這能帶回去嗎?看預測局有沒有人可以搞懂這個,雖然也不知道有沒有用。」樂天揉揉眉心,果然要接觸不喜歡的東西就覺得很麻煩,「然後?你們要去下一個房間嗎?」
「下一個房間你也來吧,或許有什麼東西需要一起查看。」修說。不過要真是心臟的話,那也真是夠嗆的。
「啊……?」才剛舒緩了一些疼痛,就聽見修所說的話,樂天立刻顯露出麻煩的神態,不過想想反正進去也能把調查推給他們,於是點點頭,「……好啦,我去。」
於是四人與語耶一起,往下一個房間的方向走去。
另一方面,寒鳴等人的狀況—--
率先開門走進右手邊第一間房的亞里莎,在一片漆黑之中,什麼也看不見。手機的光線在這片黑暗之中彷彿毫無作用。
不久之後,景子、詩婷、若溫和寒鳴也跟著進來了。
「你們…… 唔,抱歉。」亞里莎想到自己是擅自脫隊,其他人應該是擔心才跟上的,覺得自己還是應該道歉。
「不要緊啦、反正寒鳴跟來了嘛、啊……直接叫樂探員的名字可以吧?」詩婷笑嘻嘻地問著。
「請隨意叫吧,我不會在意的。」寒鳴微笑回道。
「分開調查也比較快吧,應該不要緊的!我們人還是挺多的,發生什麼事情就互相看顧一下。」若溫看了看男生進去的門那邊的方向,再看回眼前的漆黑。「手電筒會比較看得清楚嗎?不過總覺得會有不好的預感。」
「如果可以提昇搜查效率的話也沒什麼唷。而且這房間裡擠很多人也不舒服吧。」景子對亞里莎笑了笑,然後對若溫的話作出回應,「是不是找一下燈比較好呢?」
聽到若溫這麼說,亞里莎用手機的光照向門旁的牆面,試圖尋找房間的燈開關。
請做〈觀察〉-3的檢定。
檢定值=4+0+0-3=1
你用手機照了許久,但並沒有發現像是開關的東西。
「恩,說的也是呢!先找看看開關好了。」若溫自己也摸了摸旁邊的牆壁,看看有沒有開關之類的東西。
請做〈觀察〉-3的檢定。
檢定值=14+1+1-3=13
你摸索一陣子之後,終於在某個位置摸到了開關一類的物件,並按了下去。
隨著日光燈管通電的聲音,不久之後房內也亮了起來。
此時,所有人看見了—--
正對面的牆上,擺滿一排又一排的玻璃罐,罐中注滿了淡黃色的液體。在每個罐子之中,都飄浮著兩個乳白色的球狀物。
另外,在房間中央有一張小桌,上面放著幾張紙。
「標本嗎?」景子看了牆上的罐子一眼之後,決定先調查小桌上的紙張。
「沒想到還真的有燈還打得開…。」若溫說,「那是什麼東西?眼球標本嗎?」只是這樣大致上還嚇不了若溫。很冷靜地環顧四周,看到桌上的紙,走了過去查看。
「通常看起來很正常的房間才是最有問題的呀。」說是這麼說詩婷還是跟上前去看桌上的紙。
你們走到桌前,看到桌上的紙文字朝下被紙鎮所壓住。除此之外,桌上便沒有其他的物件了。
這間房約略十坪大小,但除了佔滿整排牆面的瓶罐與矮桌之外,便再無其他物件,顯得過於空曠。
看了一眼燈的開關所在,又看一眼滿是眼球罐子的牆面,亞里莎壓下想惡作劇的心情跟在大家後方。「拿起來看唷?」動手把紙鎮移開,將紙拿了起來看。
請四人進行感應檢定。
檢定值:
若溫=1+1=2
景子=5+2=7
亞里莎=4+0=4
詩婷=7+1=8
雖然若溫與亞里莎渾然未覺,但景子與詩婷都清楚聽到了。
「助けて…苦しい…」這樣的話語聲,傳入了景子與詩婷的腦中。
妳們清楚感覺到,那聲音像是從牆上瓶罐的方向傳來似的。
「有...求救聲。」閉上眼睛側耳傾聽,確定了自己聽見的聲音是什麼以後,景子指向了了牆上的瓶罐,「從那裡傳出來的。」
「……糟糕、不會是我的話立旗了吧。」詩婷看起來好像有點後悔,「我也聽到了。」
「嗯??有什麼聲音嗎?我沒聽見什麼啊?」若溫看著有說聽到的幾位姊姊們。同時對這種狀況感到不是很舒服。
「說不定是和頻率有關?」景子說。就像有些被稱為超自然現象的聲音是因為特定頻率範圍的關係,「那個聲音在說很痛苦,要我們幫助喔。那個方向也只有...標本了吧。」
「求救聲?」自己什麼也沒聽到,亞里莎拿著桌上的紙走到牆前面看。
就在他們看向牆上瓶罐的瞬間。
瓶子裡的眼球轉動起來,將瞳孔對準了他們。每一支瓶子裡的每一隻眼球,都在這一瞬間看向他們。
無數的視線,集中在他們的身上。
請所有人進行理智檢定。
檢定值:
詩婷=15<45
若溫=9<45
景子=91>40
亞里莎=6<50
面對突如其來的變化,景子仍舊保持著冷靜。
但若溫、詩婷與亞里莎卻都被這一變化嚇到了。
請擲理智傷害值1D3(1枚dice)。
※亞里莎不須擲骰,直接承受3點理智傷害。
※景子的滿骰獎勵保留。
兩人各受到1點理智傷害。
「什、!…… 哦?」被眼睛看著的亞里莎突然向著房間最左走,又向著最右走,看是不是眼球會追著自己的行動轉動。
「疑-!」若溫被周圍突然動起來的眼球們驚嚇到,往後跌了一下,但勉強站住了。「這裡果然不太對…,不太對阿…?」被很多東西看著的感覺,令人十分的不舒服,雞皮疙瘩。
「活著的?」景子眨了眨眼,雖然似乎沒有受到視線的驚嚇卻引發了好奇心,往前走了一步試圖看得更清楚點。
「好像恐怖遊戲的場景啊。」詩婷拍拍若溫的肩膀,「沒事吧。」
「…沒事的…只是小小嚇了一下…嗯。還好,也不是說沒想過會遇到這種的。」若溫點了點頭向關心自己的詩婷姐示意了一下。
在他們因牆上櫃子中眼球的轉動而受到驚嚇後,那些眼球又慢慢地轉向了其他的方向,彷彿方才不約而同一起看向他們只是個巧合。
即使亞里莎走來走去,那些眼球也沒有再轉過來看她一眼。
先前,亞里莎從矮桌上拿起的紙,似乎是一封已經被拆開的信函。收件人是朱玉珩。
另一方面,景子則是向放置眼球的櫃子走近一步進行觀察。
請做〈觀察〉檢定。
檢定值=15+2+2=19
※景子的滿骰獎勵保留。
景子注意到,在每個罐子的下方,都貼著一張標籤。
上面寫了些字,看起來像是人名。
「我想剛剛那並不是偶然,還請各位多小心點。」寒鳴似乎也注意到了方才櫃子裡數十隻眼睛同時注視他們的詭異光景。
亞里莎左右來回走了幾次,沒有再引起眼球的注意,想想好像哪裡不太對,歪了歪頭,注意到手上還拿著的信。「那、……」說話的聲音不太對,吞了吞口水,「剛剛的紙張,是給朱玉珩的信。」走回到桌邊,將信紙放在桌上。
景子仔細閱讀標籤上的人名。
不需要檢定。
妳靠近櫃子瀏覽了一遍;標籤上的人名大多是華人姓名,但你注意到其中有兩、三個標籤,上面的姓氏是「池波」。
看了幾眼標有池波姓氏的罐子,景子不知道想了些什麼。「亞里莎說那是給朱玉衍的信?要看看內容嗎?」
「那我讀信唷?」亞里莎清了輕喉嚨,還沒看信的內容便用沒什麼語調的方式把信上的字讀出來。
玉珩吾兄大鑒:
久疏箋候,時深馳系。敬啟者。日前玉珩兄來信索取之物應已寄達,不知是否堪用?此前蒙玉珩兄居中介紹買家,弟銘感五內。預測局對玉珩兄所為之事尚無所悉,然仍應小心為上。專此奉達 敬請
大安
弟 修明 頓首
由於內容相當文言,因此亞里莎唸到一半便念不下去了。
「句中買家,弟民感、五內…… 好囉唆!現在有人用這種方法寫信嗎?誰是修明啊?」亞里莎自覺唸得越來越差,乾脆放棄,指著最後的署名。
「應該是朋友之類的吧?聽說中文裡面有雖然沒有血緣但是互稱兄弟的用法。」景子說。
「嗯嗯!還有感情很好的女孩子也會互稱姊妹哦,應該是、閨蜜?還有國中生比較常玩的家族遊戲,」說著好像跑題了,又轉回來,「不過這個感覺是老人寫的,說不定是真兄弟?」
「修明……修明……」寒鳴想了想,突然說:「啊,司徒修明?」
「學姊,不如我來讀吧?」說完,寒鳴伸手要從亞里莎手中接過信件。
「給你。」亞里莎像不想再碰信紙一樣推給寒鳴。
寒鳴接過之後,便朗聲念出信上的內容。末了,他才向四人解釋:「司徒修明是人魔名冊排名第七的罪犯,在裡社會有個稱號叫做『逆理悖德』。怪異司長期以來都在追查他的下落,但一直沒有發現。不過,原來他與朱玉珩有交情,這點連我們都不知道。」
「不管怎麼樣都是關係親密的人呢。」景子對信件的稱呼等作下結論,「裡面提到的索取之物該不會就和這些器官有關係吧?」
「哇……其他房間大概也很精采,簡直不敢想了。」詩婷聳了聳肩,「是說,人魔又是?……惡人榜之類的?」
「裡社會的成員如果犯下最嚴重的罪行,就可能被認定為人魔,並被列入人魔名冊裡。」寒鳴解釋:「要比喻的話,就是國際通緝要犯。一旦被認定成人魔,裡社會的任何人都有權將其就地正法。」
「你們預測局之後會把這些都帶出去嗎?」亞里莎看了看四周裝著眼球的罐子。
「嗯,全當作證物帶出去。」寒鳴簡單地說明,似乎不打算再多談。
「這樣啊......。」景子隨口附和了寒鳴的話,對著裝眼球的罐子想要檢查的更仔細點。
請做〈觀察〉檢定。
檢定值=8+2+2=12
妳仔細端詳著櫃子裡的瓶罐,隨後便注意到了:有幾個罐子沒有擺正,使得寫有姓名的標籤沒有正對著外側,而妳發現在罐子的另一側,其實還貼著另一張標籤。
妳挪動幾步,換個角度之後看清楚了,另一側的標籤上面寫著:USD 150,000。
「一千六百多...啊,不,將近五百萬新台幣嗎,還真是昂貴的瓶子,還是昂貴的眼球?」景子將貼有價錢的標籤轉向外面,好讓其他人也能看見。
「如果是瓶子的話,大概也不是普通的瓶子,所以眼球才能夠活著呢。」景子說,「如果是器官走私的話會有這個價格嗎?我不太清楚。」出聲問了寒鳴。
「器官走私……」寒鳴聽到景子的詢問,看著眼球思考片刻,說:「有可能,如果是透過黑市交易,依器官的品質與運輸通路方便與否,更貴的價格也有可能。」
請聽到這段話的四人做感應檢定。
檢定值:
景子=2+2=4
詩婷=9+1=10
亞里莎=6+0=6
若溫=1+1=2
聽到寒鳴提到「運輸通路」,詩婷聯想到一件事——朱家是做運輸業的。
也許,運的東西也包括這裡的這些「貨物」,或者說「商品」。
「人名標籤上有些寫著池波的名字......雖然一樣是標價,但剛才以為是『買』的,但其實是『賣』的嗎?」景子沉思了一下,開口。
「有人名有標價……而朱家又是運輸業的,這不就代表人名是商品名稱、或是來源之類的,然後裡面裝的是商品嗎?」詩婷說。
「嗯,畢竟知道來源,買家才能夠方便理解『貨品的品質』吧?總之......」結合了詩婷給的情報以後景子又想了想,「朱家在做器官買賣這件事應該不會錯了。」
「也只能這麼猜了。」詩婷感嘆了一下,「還真是什麼樣的錢都有人賺啊。」
「還是『生產者』......啊,抱歉。」景子說出口以後,似乎覺得自己失言而道了歉。
「之前調查過,朱家的運輸公司以船運為大宗……」聽到景子的結論,寒鳴補充:「雖然還不清楚他們怎麼通過海關檢查,但大概就是靠船運來走私器官的了。」
「這裡看起來已經調查得差不多了。」寒鳴掃視四周:「那,我們去下一間房?」
「嗯、就走吧。」詩婷說。看起來似乎也不怎麼想多待,「下一間……哎,總之先走吧。」
「啊、這個可以帶出去嗎?」亞里莎指著門邊的眼球罐子。
「現在嗎?」寒鳴有些疑惑,「學姊想做什麼?」
「…… 沒什麼。」她露出有點可惜的表情搖頭。
於是眾人離開了這個房間。
請四位做感應檢定。
檢定值:
亞里莎=2+0=2
詩婷=8+1=9
景子=0+2=2
若溫=2+1=3
※景子的零骰懲罰:下次檢定-1
在寒鳴等人關上房門時,只有詩婷聽見了,若有似無的一聲冷笑。
透著惡意的笑聲,聽起來像是男人的聲音。
接下來,回到語耶這一組—--
他們沿著走道向前走。不知為何,他們感覺愈是往前走,四周的溫度就愈低。黑暗的走道中短短幾步路的距離,卻顯得異常漫長。
終於,眾人看見了左右兩側彼此相對的兩扇門。
「下一間房的話,是這間吧。」語耶指向左手邊的門:「是說,你們不覺得這裡愈來愈冷了嗎?」她稍微搓了搓手,放在嘴上呵著氣。
「……一點點吧……?」在大夜班工作的關係經常在偏冷的夜晚吹著店內的冷氣還有補貨,樂天對於這樣的溫度還沒有太大的反應。
「這裡是哪裡需要低溫的嗎......不、沒事。」不敢往那個方向多想,修的臉色有點難看。
「都有保存的符文環了幹嘛還弄這麼冷啊......!」秀典哭喪著臉,一副想把袖子拉長的樣子。
「冷到我都想讓狐火燒旺點了。」語耶說著,伸手轉了轉左側那扇門的門把:「好,看起來也沒鎖。準備好了嗎?」
「……」樂天不動聲色了退後幾步,不想成為第一個看到的人,「好了。」
「打開吧。」修對著語耶點點頭。
秀典點頭。因為很冷不太想說話。
「好。」語耶也對著他們點了點頭,然後便轉動門把,推門進去。
門後一片漆黑,但黑暗中你們隱約看到有一些散發紅色微弱光暈的東西,正在空間中流動著。
「先開燈。」說完,語耶伸手去找燈。
「……」比自己想像的還暗,樂天拿出手機打開手電筒當作照明,左右看看後就沿著牆走。
並沒有打算直視紅色的微光,修低著頭確認有無障礙物地慢慢前進著。
想必紅光也是奇怪的東西吧......。這麼想著秀典便往樂天反方向的牆邊走。
請做〈觀察〉檢定
檢定值:
修=13+1+0-1=13
樂天=12+0+0-1=11
秀典=4+0+0=4
樂天與修同時在離門口有一小段距離的牆上發現了電燈開關。
而秀典可能是因為往反方向走的關係,什麼也沒有發現。
「是電燈的......」修側頭看向也發現了開關的樂天,向他點了下頭,「沒問題的話,就打開吧。」
「我先閉上眼睛聽你們的反應,你開點燈吧。」樂天說完就收回手並閉上眼。
「你啊......」修嘆了一口氣,但也沒說什麼地直接將電燈打開。
「你以為我們看到跳動的心臟會尖叫出來嗎?」秀典沒好氣地說,不知為何也把修講進來了。
修按下開關後,隨著日光燈管通電的聲音,房間內亮了起來。
接著,他們看到了超脫他們想像的光景。
房間中央有約十數支矮小的石柱,排成了一個圓形。石柱約莫70公分高、手臂粗細,頂部呈台座狀。
問題在於台座上托著的東西——鮮紅色的心臟。每支矮柱的台座上,都托著一顆人類的心臟。
「……其實不這麼覺得,除非這裡整的房間都是用肉或是血糊成的,可是聞不到血腥味就是了……」樂天想想好像也沒聽見什麼於是張開眼睛,習慣燈光後才仔細看看周圍。
「......」即使有做好心理準備,這樣的場面也超乎想像。修撇過頭沒有看向前方,並且揉了揉眉心。
請所有人做〈觀察〉或〈盲覺〉擇一檢定。
檢定值:
秀典(觀察)=13+0+0=13
樂天(觀察)=13+0+0=13
修(盲覺)=10+1+0=11
格雷(盲覺)=3+0+1=4
雖然格雷沒有注意到,但修聽到了,從心臟的方向傳來清晰的鼓動聲。
樂天與秀典則是在觀察四周的時候,偶然注意到那些心臟正在鼓動著,就好像還活著一樣;並且,他們也發現了開燈前那流動的微弱光暈是什麼——在心臟之間,有一股散發紅色光暈的不明能量流動著。
「……這些心臟果然還在跳……語耶,這些也是術法嗎?」樂天抬頭望向語耶,指著流動的紅光。
「應該是。」語耶順著樂天所指的方向,走過去端詳著那些心臟:「這應該是某種能量循環,透過這種方式讓這麼多顆心臟維持生命力。」
「還在跳動......」噗通、噗通的聲音在詭異的空間中響動著令人不安的節奏,在聲音的吸引下修前進一步,越是前進那聲音就越清晰,「上一個房間也是擺放著完好的器官,在這種地方放置這些到底是想做什麼呢?」
「矮額,邪教場景。」心臟跳動算是預料中而沒有什麼大反應,秀典倒是對擺設做出了有些失禮的評論。(觀察房內有無其他物品)
不需要檢定。
你看到房間角落堆置著一些紙箱。裡面是一些零組件,也包括疑似是你們在上一間房看到的符文環的構造零件。
「……不知道拿走一個心臟會不會中斷這些循環。」樂天脫下身上的外套在流動的能量間晃動。
紅色的能量絲毫不受阻礙,穿過了你的外套繼續流動著。
「最好不要,太危險了。」語耶走過來:「這裡所用的術式相當精巧,貿然中斷可能會發生無法預料的狀況。」
「說的對,畢竟心臟是生命之源,只靠區區符文環或封罐是無法維持其生命力不衰哪。」一個男人的聲音冷不防插了進來。
「……!」剛打消拿起心臟的主意,樂天冷不防被聲音嚇了一跳,立刻轉向聲音來源。
「誰、!」修警惕地劃開一步。這裡居然還有其他人在?
「誰?」語耶也四處張望。不過,空間中除了你們,不見有其他人在。
這時,那道聲音又響起了:「承蒙諸位大駕光臨寒舍,玉珩未能及時款待,多有怠慢,還請見諒。」
聲音來自於房間的深處。
「……玉珩……你是朱玉珩?」樂天皺起眉,「靈魂停留在這裡……的意思嗎?」
「......」底下還真的有「人」嗎...?秀典想。
樂天說完後,房間深處突然間捲起一陣風。隨即,一個不甚清晰的虛影出現在那裡:「正是在下。諸位,對我這裡的擺設,還滿意嗎?」言詞雖然極為客氣,但語氣卻透著若有似無的惡意。
「沒什麼意見,就是醜了點。」樂天毫不留情地說出口。
「......其實你不要在意我們也可以啦呵呵。房間很好看喔。」秀典已經不知道在說什麼了。
「......先不說滿不滿意了,在這個時候現身,是要做什麼呢?」修依舊是相當警戒的眼神。
「那自然,是為了會一會傳聞中的預測局探員啊。」朱玉珩輕笑:「在世時熟識的同行們都對預測局敬畏三分,我自然也不例外……但現在看來,只怕是見面不如聞名!」
「所以看夠了嗎?」樂天有些失禮的回應。
「噢,抱歉讓你失望了,所以你想幹嘛,我們能繼續看房間嗎。」秀典說。
「多謝指教,」修非常冷靜地回應,並沒有被挑釁到,「那麼,還有什麼事嗎?」
聞言,朱玉珩冷笑:「是,還有一件事。」那抹虛影突然消失,接著他的聲音出現在你們之中:「敢問諸位,小犬現在下落何處?」
「不知道。自己小孩不自己看好,問我們做什麼?」樂天說。
「啊,你也不知道啊?是他照自己的意思跑的吧?」聲音位置變了……但目前也沒法躲。秀典想。
「也罷……那個不肖兒。那我的孫女,羽潔呢?」朱玉珩又問。
「你不是說一件嗎?」秀典問。
「……」對方沒有答覆,無視了秀典的話。
「......問不出朱智傑,便想問朱羽潔?」修皺著眉對著聲音出處說,「我們可不會相信你是出於關心。」
「能不能一次問完?雖然我也沒有想告訴你的打算。」樂天說。畢竟這情報還是要由正式探員來決定是否能透露。
「考量到朱智傑的所作所為,我們不可能告訴你朱羽潔的下落。」語耶冷靜地對著整個空間說:「而且,現在預測局知道你的靈體還在這裡,很快會通知死亡使者來將你帶走的。你的人生已經結束了,朱玉珩。」
「不不不……」那聲音突然笑了起來:「還早呢。」
(攻擊對象)
紅 秀典
藍 樂天
綠 格雷
黑 修
就在這一瞬間,房間裡的日光燈突然熄滅——與其說是熄滅,不如說某種東西覆蓋了整個空間,導致光照盡失。
隨即,你們聽見從格雷的方向傳來一聲沉悶的重擊聲。「這個人我收下了,他會是很好的商品。」
「有這樣說拿就拿的嗎?!」總之秀典先貼向牆壁,不得已就直接向房外跑。「這沒影的東西要怎麼打啊......」
「什……我操……!」光線一暗下來,手上出現的光讓樂天驚覺手機的手電筒沒關,靠著燈光與聽覺下意識的將外套朝著格雷的方向扔過去。
「到底想做什麼、!」修沒有多想便直接往格雷的方向奔去。
在眾人開始行動的同時,籠罩房間的黑暗也迅速退去了。
然而,房間裡除了語耶之外,只剩下他們三人。樂天扔出的外套落在格雷原先站的位置,但人早已消失無蹤;往那個位置奔去的修,也失去了他要保護的目標。
「想救他的話,就來腦髓房見我。或是你們就這樣夾著尾巴逃走,也無妨。」朱玉珩最後留下的聲音,逐漸消散在空氣中。
※以下暫時停止格雷行動的能力。
「還 綁 人 質 啊 。」秀典咬牙。
「……靠,來這招……」樂天有點惱怒的撿起地上的外套穿上,對朱玉珩這行為非常的不高興。
「.........」沒有發表意見,但修的臉色非常難看,「這個人、到底是想做什麼......」
「這……」事情發生在一瞬間,連語耶也來不及反應,隊員就被擄走了。「我不知道他想做什麼,但我非常確定一件事,那就是格雷的性命現在落在他的掌握中。」語耶說著,立刻往門的方向走去:「我去找寒鳴他們,然後去腦髓房把格雷救出來!至於你們,可以先撤沒關係。」
「抱歉,但是這裡不可能對格雷先生坐視不管,」修也移動到了門口,但並沒有要往回走的意思,「就算只能盡綿薄之力也好,請讓我們一起去營救他。」
「……我能跟著去嗎?老實說我最討厭綁架犯了,如果有辦法,我想揍朱玉珩,自己這副德性難怪生下來的兒子也這麼討厭。」樂天說。
「沒有做事做一半的吧?」秀典也跟著走向門口。
「你們……」似乎是沒有料到你們會這麼說,語耶呆了片刻,隨後突然笑了起來,看著你們的眼中帶著某種複雜的情緒:「本來是不想讓你們也陷入危險,竟然都說要跟來了。很好……走吧,一定要把格雷平安救出來。」
於是,四人懷抱著焦急與忐忑不安,離開了這個房間。
請三人進行感應檢定。
檢定值:
樂天=13+0=13
修=9+1=10
秀典=0+0=0
雖然秀典完全沒注意到,但是樂天與修都在走出房門的一瞬間看見了。
在走道的另一側,此時寒鳴等人應該正在探索的肝臟房的門口,站著一名少年。
「ごめんなさい…」他看著你們,帶著非常悲傷的神情說了這句話。隨後,在你們還沒來得及有所反應時,少年的身影便消散在空氣中,彷彿一開始就不在那裏。
※秀典的零骰懲罰:下次檢定-1。
「......」修並沒有聽懂那少年說的話,然而那悲傷的神色卻仍可辯明。他本來還想上前查看,只是眼前一晃對方便失去了蹤影。「剛才那個、」他轉頭看向其他探員,以徵求意見的眼神,「你們看見了嗎?」
「……看見什麼?」秀典問。
「......你沒有看見?大概是個孩子、就站在門口那......」修指著肝臟房的門口,但少年的身形早已消失無蹤,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了,「是錯覺嗎......」
「嘛...有這種事也不奇怪,應該只是我沒注意到吧。」秀典盯著肝臟房門口一邊說。「接著還得加油啊!」
「的確是有看見,不過為什麼道歉?」樂天看著肝臟房的位置,表情有點疑惑。不知道身份也不懂這句道歉所代表的意義。之前也聽秀典說過聽見了其他的聲音。或許一樣也是留在這裡的靈魂。
「道歉?......道歉的意思......啊。」還有人同樣看見了少年讓修不由得鬆了口氣,但那是幽靈?還是其他什麼東西?這倒是就現在的情況而言無法得知的情報了。「至少感覺沒有惡意,算是萬幸吧。」
在此稍早,寒鳴等人的情況—--
在離開眼球房之後,寒鳴等人沿著走道往前走。不知為何,四周的溫度明顯低了許多,而且隨著眾人前進,有愈來愈冷的傾向。
在走過漫長的幾步路之後,兩扇彼此相對的門出現在眾人面前。「進去吧。」寒鳴伸手握住右側那扇門的門把,將門推開。
門後一片漆黑。與此同時,從空氣中傳來的是一股令人作嘔的腥臭味,以及黑暗中若有似無的,像是生物組織在蠕動的聲音。
「……還是先找燈吧。」說著,寒鳴舉著手電筒,順著牆摸索起來。
「我我我我來--!」 在上一間房間什麼也沒找到的亞里莎舉起手,順著方向摸著牆前進尋找電源開關。
請做〈觀察〉-3的檢定。
檢定值=1+0+0-3=-2
你在黑暗中摸了半天,卻什麼都沒發現。
「這聲音跟味道、感覺不太妙呀,這房間。」雖然這麼說詩婷還是加入找開關的行列。
請做〈觀察〉-3檢定。
檢定值=9+1+1-3=8
妳順著牆摸了一陣子,終於找到了電燈的開關。
「啊、找到了。」詩婷所有人說著,「那我要開囉?做點心理準備吧。」
「讓我開讓我開!」亞里莎揮了揮手,蹦跳跳地移動到詩婷旁,「讓我開嘛?」
「好呀、讓妳開。」詩婷乾脆的讓開了。
「啪嘰!」按下開關,迅速在燈亮起的一瞬間將燈關掉,「欸嘿嘿,想玩很久了!」亞里莎笑著說完才乖乖的把燈打開。
請四人做〈觀察〉-5的檢定。
檢定值:
景子=9+2+2-5=8
詩婷=7+1+1-5=4
亞里莎=0+0+0-5=-5
若溫=2+1+1-5=-1
在燈光亮起又熄滅的一瞬間,景子注意到了房間中央的駭人異象。
因此,景子有足夠的反應時間做好準備。
在燈光再次亮起之後,那異象就原原本本地展露在他們的面前。
在十坪大小的房間中央,有一團無法形容、像是肉塊的紫色物體,其四周設置了數十個一公尺高的石柱,而每支石柱頂端又放置了籃球大小的玻璃鐘罩。
每個玻璃鐘罩裡面,都有一塊一看就知道是人類肝臟的東西。
玻璃鐘罩與中央的紫色肉團之間,以某種像是肉管似的構造聯繫著,而紫色肉團此刻正以一個相當緩慢的節奏蠕動著,像是一個巨大的胃囊一樣;各種五顏六色的黏稠液體,透過肉管被注入玻璃鐘罩,然後又從鐘罩底部流入石柱消失。
方才眾人聽見的詭異聲音,便是那肉團所發出的。
請四人進行理智檢定。
景子由於已經有心理準備,可以獲得+5的加值。
亞里莎方才觀察時的零骰懲罰則是在這個理智檢定中-5。
檢定值:
亞里莎=63-5=58>53
詩婷=36<46
景子=26+5=31<40
若溫=41<46
景子消耗保留的滿骰獎勵一次,檢定值+10。
檢定值=26+5+10=41>40
成功的探員理智不受損害。
失敗的探員,損失1D3點理智。
請詩婷與若溫擲損傷骰。
詩婷受到2點理智傷害(42/45),若溫受到1點理智傷害(43/45)。
「肝臟的功能是去除毒素吧,這是在幫中間的那塊東西淨化嗎?」景子不太想立刻靠近,留在原地說著。
「嗚哇……這東西好傷美感啊。」詩婷一臉嫌棄的看著。
「這個可以拿下來嗎?」亞里莎走到玻璃罩前,動手敲敲又試圖拿起來。
妳伸手抓住玻璃鐘罩,後者卻紋絲不動。
仔細一看,它們被螺絲鎖死在石柱上。
「學姊,小心。」寒鳴走了過來:「這是一種透過器官來進行的煉金術……我暫時還看不出來具體的作用,但是貿然中斷的話會很危險。」
「哦…… 好。」被阻止了也只好退開,但亞里莎又不死心的問,「如果中斷了會發生什麼事情?」
「……這個,有太多可能了,我也沒辦法馬上斷定。」苦笑著解釋,「不過基於安全,請學姐別碰了,拜託。」
景子環顧四週除了中間的詭異物體外的擺設。
直到這時妳才注意到房間內部其他部分的狀況。
在房間深處的牆上,設置了一塊黑板。黑板上用粉筆畫了些像是示意圖的東西。
景子試著閱讀黑板上的示意圖。
黑板上畫的圖案簡潔明瞭,不需要深入思考也能看出圖示所代表的內容。
中央處的圖示是大腦,而在其上方、右側、下方、左側依序是手腳、眼睛、心臟和肝臟。
但在這四個器官圖示的外側,又分別畫了四個符號:
※上方的圖示對應手腳,右側對應眼睛、下方對應心臟、左側對應肝臟。
除此之外,在黑板上其他空白處還零散寫了些單詞:
TERRA
AQUA
IGNIS
AER
LUX
TENEBRAE
ORDO
PERDITION
以上便是妳在黑板上所看到的全部。
「符號和房間的名詞是對應的,但是位置不一樣...旁邊的字...」景子拿出手機試圖看看有沒有訊號可以調查那幾個字母,同時在等待連線的時候試圖抄下黑板上的內容。
妳很快便將黑板上的內容抄寫在筆記本裡了。然而,手機螢幕顯示此地收不到訊號。
「景子發現什麼了嗎?」詩婷跟著湊過去看。
「黑板上寫著這些內容,但這些字看起來不像是英語....詩婷姊覺得呢?」我只看得出來常出現的AQUA是水的意思而已,景子補充。
「……嗯?不像英文、啊……會不會跟之前看到的那些是一樣的?」詩婷看著景子筆記本的單字試圖以英文做聯想。
請做〈第一外語:英文〉-5的檢定。
檢定值=1+1+3-5=0
妳看著那些字詞,一時之間也想不起來這些字具體的意思。
「唔……想不到關連啊。」詩婷看起來有些沮喪。
「嗯...不過在這個房間會不會和法術有關呢?」景子想起剛剛聽到寒鳴說中間的裝置是煉金術。「寒鳴同學,你看得懂這個嗎?」
「好,我看看。」寒鳴看向黑板上的字詞,立即說:「這些是拉丁文的單字,經常被使用在法術的術式裡。」
他依序指過黑板上的字詞:「Terra代表大地,Aqua代表水,Ignis是火,Aer是空氣;Lux是光明,Tenebrae是黑暗,Ordo是秩序,Perdition則是毀滅。」
「還有,那幾個三角形的圖示,是煉金術裡代表四大元素的符號。」寒鳴繼續說:「上方的是地、右側是風、下方是火、左側是水。」
聽著寒鳴的解說,景子將相應的單字寫了下來。「中間的這個是完全不要碰比較好嗎?」接著對寒鳴問道。
「嗯,它應該是煉金術的核心,別碰比較好。」寒鳴思考片刻,又說:「這種作法,我還是第一次看見。」
(???)
紅 亞里莎
藍 景子
綠 詩婷
黑 若溫
就在這時,詩婷突然感覺到,有什麼人正在扯著她的衣角。
「呀!」突然被扯住衣角嚇一跳的叫出聲,但詩婷環顧四周所有同伴都在身旁。
「--是誰!」
她轉頭一看,發現正在拉著她衣角的,是一名年紀大約十二、三歲的少年。少年蒼白的臉上帶著悲傷的神情,似乎有什麼話想對她說。
「……你想說什麼?」或許是因為被突然冒出來的小孩子給嚇到,詩婷反而用警戒的態度問著
「……」他張開口,但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雖然做出竭力嘶吼的模樣,但是他們還是聽不見他說出任何一個字。
詩婷請做〈觀察〉檢定。
檢定值=12+1+1=14
妳突然注意到,在他的脖子上繫著一條銀色的絲線,那絲線像是鎖鏈一樣緊緊纏繞住他,另一頭則隱沒在空氣中。
補充:亞里莎與景子也請做〈觀察〉檢定。
檢定值:
景子=2+2+2=6
亞里莎=0+0+0=0
兩人並未能從少年嘴部的動作,辨識出他想說的字句。
※亞里莎的零骰懲罰:下次檢定-1。
「寒鳴!他的脖子上有銀色的絲線纏著,該怎麼做--」詩婷拿不定主意要不要自己動手最後乾脆喊人,要是弄巧成拙可就不好了。
「嗯?我看看——」正當寒鳴想湊過去檢視少年頸部時,少年突然驚慌起來;然而,他隨即轉過身去,看向門口的方向。
看起來讓他如此驚恐的並非寒鳴,而是別的什麼。
景子跟著看向門口。
詩婷也跟著看向門口。
就在這一瞬間,少年終於發出了聲音。「早く、逃げて、お願い。」
隨即,少年像是被什麼東西拖走似的飛向門口。下一秒便消失無蹤。
門口並沒有任何變化。
然而此時,眾人卻感到一股寒意襲來,彷彿被某種充滿惡意的視線打量著。
「好像...有什麼人看著?」景子試著尋找視線的方向。「他剛剛要我們逃跑。」
「我也覺得好像被看著,」詩婷懷疑地四處看,「照他說的先逃跑嗎?」
「要先離開這個房間嗎?還是他說的逃跑是...離開這裡?」景子說。但是面對出現在眼前的謎團實在是有點不想就這樣放棄。
「唔……先離開這裡吧、被他那麼一抓感覺整個人都疑神疑鬼的了。」詩婷說。
「……諸位請留步。」一道男子的聲音突然響起。
聲音似乎是從門口的方向傳來,但是那裏還是沒有任何變化。
「什麼人?」聽到聲音後,雖然看不見人影,但寒鳴還是向前走了幾步,擋在眾人跟聲音來源之間。
「感謝諸位大駕光臨寒舍,玉珩沒能好生款待,實在有失禮節。」一個模糊的影子浮現在門口的位置。「不知諸位是否滿意我的商品?」他伸手向你們背後那些肝臟的位置擺了擺。
「朱玉珩……嗎。關於你的『商品』哪,真是不敢領教這種惡趣味。」一邊說著景子一邊試圖找出避開人影的方法。
妳看了看四周,除了紫色肉團以外並沒有任何足以遮蔽攻擊的事物。
「商品、我可沒興趣。」眼睛除了盯著人影外也四處看了看,詩婷看著人影出現前後四周是否有變化,「我們都進來這麼久了、你這時候才出現呢。」
除了浮現在門口的人影外,四周沒有什麼變化。「請原諒我,因為平時實在少有賓客到訪,所以我忍不住就想先觀察諸位一番。」
這算是幽靈嗎?想了想之前見過的羅欣彗,好像不太一樣,亞里莎露出困惑的表情舉起了一隻手,指著紫色的肉團,「請問,這個是要作什麼的呀?」
「那個嗎?」自稱朱玉珩的人影說:「姑娘如此具有求知慾,便告訴妳也無妨。我在英國留學的時候,結交了無限結社的成員,這就是在當時他們傳授的煉金技術。」他語氣有些得意地說:「中間的煉金原核供應周圍肝臟養分,而肝臟分解的產物則成為促使煉金原核持續運作的催化劑,透過這個技術,即使過去極難透過術法保存的肝臟也能長久保存了。」
「煉金原核?」想了想,像是好像懂了一點又好像沒有懂,亞里莎趁著朱玉珩似乎心情不錯,又提出問題,「那,你也被『保存』了嗎?」
「是,也不是。」朱玉珩冷笑道:「至於我是以什麼方法得以存留世間……你們很快就明白了。」
「英國、無限結社?那又是什麼團體?」詩婷說。聽著就不像普通人的團體
「無限結社是統率英國裡社會的神秘組織,就像預測局那樣。」寒鳴對詩婷解釋:「無限結社行事神秘、低調,所以我們也不太清楚他們的事。」
「黑板上的文字也是那個無限結社教你的嗎?」景子問。
「可以這麼說。」朱玉珩語氣相當愉悅:「本來我朱家的咒法是源自閩南,不過我引進了無限結社的技術後,朱家的咒法在我手上得到了極大的改良。」接著,他遺憾地說:「可是我那不肖子不成材,唉……但沒關係,我還有個好孫女。你們也都見過羽潔了吧?」
「我們見過了。」寒鳴說著,放在背後的手卻暗中結起手印。「我還在想那黑暗原質是怎麼回事,原來是無限結社提供的技術嗎?看這裡的一切,你一直在做器官走私吧。你這麼做到底多久了?」
「賣出去的、沒賣出去的,一共357人份。」朱玉珩淡淡說著:「從我殺了父親接下朱家當家的位子之後,就一直在做這門生意了。本來我朱家就是專使咒法害人,我不過是將資源做最大利用罷了。」
「我們不可以出去嗎?」亞里莎想著朱玉珩說的話沒什麼重點,但又擋在門口…… 難道他是來炫耀孫女的?
「夠了。」寒鳴結完手印,做好了術法的準備:「朱玉珩,你不該留在這裡。」
「我愛在哪待著,是我的自由。」他冷笑一聲:「連死亡使者都找不到我了,你又能奈我何?」
「我當然可以。」說完,寒鳴將雙手舉到面前,發動法術。
就在這時,朱玉珩側身一讓,露出了被他遮在身後的事物。在這一瞬間,眼前的景象讓眾人不敢置信。
因為在他身後的,是失去意識,倒地不省人事的格雷。
「什……!」寒鳴見狀,立刻中斷了施放到一半的法術。
「你!抓人質可真卑鄙呀!」看著稍早分開的同伴陷入昏迷,詩婷有些憤怒的指著朱玉珩。
「你對他做了什麼......!」景子低聲說著,語氣難得明顯包含著憤怒。
「沒什麼,只是讓他睡了一下。」朱玉珩笑了笑:「商品不嫌多,不是嗎?」
「…… 」格雷不是和語耶一起的嗎?…… 也許是沒有用。亞里莎突然擺出攻擊架式衝向朱玉珩,試圖衝過他的虛影。
妳向著朱玉珩的方向衝了過去,途中未受任何阻礙,就這樣直接穿過了他的虛影。
隨即,妳便奔到了格雷身旁。
「!」沒想到這麼順利。警戒著朱玉珩的同時,亞里莎推了推格雷看能不能弄醒他,「小哥,格雷小哥?」
但無論她如何叫喚,格雷都沒有醒來的跡象。
「姑娘好勇氣。」朱玉珩笑道:「有沒有興趣跟著我學?看在妳方才展現了妳的求知慾的份上,我不介意收朱家以外的人做弟子,畢竟朱家的香火傳承看來是要斷在智傑手上了。」
「………… 」呼喚格雷的動作一滯。「你是、」亞里莎的表情變得奇怪,像是想要表現出生氣卻又想要笑的古怪表情,「什麼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收妳做學生,但是不必繳學費,這買賣我想應該很合算才是。」朱玉珩的虛影原地消失,然後出現在亞里莎身後,對其說著惡魔的耳語。
「寒鳴、你有沒有辦法弄醒格雷先生?」詩婷趁對方沒有注意自己這邊時稍微往前對寒鳴小聲問著。
「雖然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方法.......總之,我試試。」寒鳴說著,口中開始小聲念著咒語。
「……醒魂咒?」正在遊說亞里莎的朱玉珩突然停下動作,轉過身來。「好傢伙,這麼古老的咒術你也會。」
他的身影再次消失,但隨即又出現在格雷旁邊。「好啊……看是你的醒魂咒高明,還是我的法力強。」
「そんな方本当に信じてきますかって、考えてみませんか。アリサさん。」或許是看到朱玉珩只是虛影,景子直接走道了亞里莎身邊,「如果妳跑去當他的弟子,我們可能就不能一起玩了呢?」
景子露出有點困擾的笑容,「比如說放學的時候就沒辦法一起去逛街,啊,在學校也遇不到吧?……それも真実の一つであれば、わたしも構いませんと思いますけど…」
「……?」聽到景子的話,目光也轉向景子,亞里莎的表情慢慢恢復了正常,像剛才的動搖只是玩笑,「…… 我、是啊,還沒帶景子去吃可麗餅、學校隔壁的馬卡龍,還要去店長的店裡玩吧!很多、事情…… 」
伸出手抱了一下景子,「景子你真好!我沒事了唷!」
「……」聽到兩人的對話,朱玉珩不顧正在與寒鳴進行法術對抗,立刻轉頭看向亞里莎。與此同時,寒鳴的醒魂咒也完成了。
※以下格雷恢復行動能力。
「抱歉呢,雖然說了不介意,但是不過亞里莎不在的話我會很寂寞。」景子回抱了一下亞里莎,同時望向朱玉珩的眼神像是在說別想從這裡再搶走什麼。
「!!」像是一直想逃離惡夢那般,格雷在睜眼的瞬間馬上彈坐起來。「發生什、...?!」注意到身旁的朱玉珩,話語停了下來。
「格雷先生!」詩婷立刻上前跑到同伴身邊,然後拉著人退到寒鳴身旁。
「恭喜啊,你的夥伴把你搶回去了。」朱玉珩對格雷說,模糊不明的臉上扭曲著惡意的笑容:「但是,」他面對景子與亞里莎:「我想要的,一定會到手。」
(攻擊對象)
紅 亞里莎
藍 景子
綠 詩婷
黑 若溫
朱玉珩一個彈指,四周突然陷入一片黑暗。正確說來,是黑暗從他的身後湧出,席捲了整個空間。
隨後,景子面前響起一聲沉悶的重擊聲,同時,感覺到懷裡的亞里莎像是癱軟似的放鬆了力氣。
「妳這麼重視她的話,就來腦髓房找我。」
隨著朱玉珩的聲音消散,黑暗也迅速退去。但是,景子的懷裡卻已沒了亞里莎的蹤影。
「……。」景子不發一語的站在原地,平時一貫掛在臉上的淺淺微笑消失無蹤。但沒過多久又擺出了無奈的笑容,「原來鐵樵夫也是會生氣的呢」,這樣嘲解似的低聲說道。
這時,房門突然被人一把推開。
「寒鳴!」語耶帶頭衝了進來:「朱玉珩把格雷擄走了,我們得——欸?」看見本來想救援的夥伴,此時正好好地待在寒鳴旁邊,語耶說到一半的話突然梗在咽喉裡。
※以下暫時停止亞里莎的行動能力。
樂天走進房間看看周遭後才把視線放在格雷身上。「……不愧是家裡做送貨的,送個人也要這麼大費周章。」
「...........」格雷摸了摸頭部,聽見樂天的說詞皺了眉頭。
「啊!又!」詩婷看著亞里莎不見本要發作,但又看到景子的反應,「景子......」
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
「……不過好像少了個人。」樂天說。周遭的氛圍明顯不太對,而且人數也對不上。難道是換人綁架?這人也太吃飽閒著。
「拉莫先生沒有大礙吧?抱歉剛顧不了那麼多……。」景子帶著歉意的對格雷說。
「不...為什麼要道歉?」格雷迷惑的看著景子,「是我自己太...抱歉。」
「我們救回來了,但是學姊被帶走了。」寒鳴向還沒反應過來的語耶解釋。
「結果,一物換一物?………那亞里莎姊怎麼辦啊??」若溫心裡很複雜不知道要露出什麼表情。
「……那麼,要去腦隨房嗎?他把格雷帶走的時候是這麼說的。」樂天大概往腦隨房的位置比了比,「另外我想問,去腦隨房之前通知局裡其他正式探員來做支援對我們會比較有利嗎?還是說根本沒多餘人手?」
「年輕的比較好之類的嗎這個老不修......」秀典不自覺地露出了奇怪表情。「咳,我們本來打算和你們會合後就要去救人了,不過如果能有支援當然是最好的狀況,畢竟不是專業人士嘛......」
「..........」雖然對於昏迷時的記憶完全為零,但從其他人的言論大概也可以推知一二。基於添麻煩的這點,格雷暫時不想表達任何意見。
「剛剛朱玉珩像是對拉莫先生失去興趣,所以我把注意力都放在亞里莎身上了,但你也很危險……。」景子說著低下了頭,片刻,「他剛剛提到了腦髓房。」
「.......我的話...說實話已經這樣了,避免其他人陷入危險是比較合理的。」格雷說。
「還特地過來這裡......是要逼我們所有人一起過去吧。」修這樣低聲說道,「如果可以請求外援的話,時間來得及嗎?」
「我現在就通知局裡,請怪異司的特勤部隊出動。」語耶翻開手冊振筆疾書。
「等他們趕到需要時間,我不認為朱玉珩會沒考慮到這狀況……我們的時間有限。」寒鳴補充,言下之意就是雖然呼叫支援,但不能真的等到支援人力到場才行動。
「先通知也好,我們也可以先過去……至少能避免最糟的狀況,像是所有人全滅之類的。」毫不避諱地說出口,樂天說完後便走出房間在門邊等待。
「……雖然說是要救人啦,我們有辦法對付他嗎?至少要能辦到保全人命的同時拖到救援來這點。」秀典說。
「先確認救援趕過來需要多少時間,要想的不是我們能不能對付,而是語耶跟寒鳴能不能對付。我們什麼法術都不會,要嘛就是我們先撤出去——但是剛剛我們都拒絕了吧?要嘛就是我們看看有什麼可以阻止朱玉珩的辦法。例如破壞這裡……或是打亂這個奇怪的陣法。」樂天說。
我的對付不是對打啦……秀典放棄說出口,反正後頭也問到他想知道的事了。
「......我們對這裡一點也不了解......而亞里莎同學應該也不能等太久,」修也走到了門旁,踏出一步就會走出門外,「看樣子也只能先去見見對方了。」
「正面衝突勝算不高,不過、」寒鳴說:「剛才朱玉珩被問到他是不是也被『保存』時沒有否認……我猜,他是用了法術把他的靈體固定在現世。」
「你是說,〈現世之錨〉?」語耶問道。
「對。」寒鳴看向腦髓房的方向:「錨點應該就在腦髓房。只要能將『錨』毀掉的話……」
「總之有辦法可想就沒問題了,不是嗎。」景子走向出口,「我們的目的也不是消滅他,而是把亞里莎帶回來。」
「帶回人才是最重要的吧?」詩婷想也沒多想,「這種時候有什麼好猶豫的?」
「好。」語耶闔上手冊:「怪異司已經召集部隊,正在趕來的路上。」
「走吧,去腦髓房。」寒鳴也走向門口:「首要目標是救出學姊。但是情況危急時,你們要立刻撤退。」
於是眾人離開房間,往走道的最深處走去。沒走多遠,便來到了走道的盡頭。
眼前,是兩扇厚實的鐵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