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三,二、二三。
他們隨著音樂的節拍腳 踏著舞步,在星空的輝映下兩條影子錯綜交纏暈黑著月光下的草地。紅髮的男人右手扶著黑髮男子的腰,那輕柔力道小心翼翼地像是在對待世界上最為珍貴的寶物。
窸窣的聲音在轉圈踩地的時候從他們的腳下發出,伴隨著風聲、偶爾的蟲鳴以及遠處傳來的模糊樂聲,在這十月的秋季夜晚讓所有的記憶藉由聽覺切切實實地烙印在 雙方的腦海裡。也許以後總有遺漏,也許以後總有失落,但此刻卻是千真萬確而不容於玷污的。
這是他們那仍然純真美好的、屬於少年時的回憶,同時有著酸澀的甘甜與成熟的美麗。而在此時無人知曉他們最終會有著怎麼樣的結局。
他們隨著音樂的節拍腳 踏著舞步,在星空的輝映下兩條影子錯綜交纏暈黑著月光下的草地。紅髮的男人右手扶著黑髮男子的腰,那輕柔力道小心翼翼地像是在對待世界上最為珍貴的寶物。
窸窣的聲音在轉圈踩地的時候從他們的腳下發出,伴隨著風聲、偶爾的蟲鳴以及遠處傳來的模糊樂聲,在這十月的秋季夜晚讓所有的記憶藉由聽覺切切實實地烙印在 雙方的腦海裡。也許以後總有遺漏,也許以後總有失落,但此刻卻是千真萬確而不容於玷污的。
這是他們那仍然純真美好的、屬於少年時的回憶,同時有著酸澀的甘甜與成熟的美麗。而在此時無人知曉他們最終會有著怎麼樣的結局。
Serenade小夜曲--源自於愛情、終結於愛情
*梗來源:崔斯特閒聊噗後半段
*捏造過去注意/可能OOC注意
*密室企劃官網
*玩企劃玩到萌到吐出六千字同人我....我沒問題吧?
舞會兩個字聽起來就很愚蠢,化妝兩個字聽起來更加愚蠢,而兩個詞疊加在一起時,那種愚蠢的程度簡直令人髮指。不管周遭的人如何勸說,在被摯友拖進舞會會場後,佛薩克還是這麼想的。
「你應該要多交一點朋友啊哈哈哈,況且一年也才舉辦這麼一次,不來很可惜嘛!」戴著狼耳和尾巴的爽朗男子當時幾乎是用拖的才能把他帶出研究室。佛薩克嫌棄地看著會場中崔斯特用那愚蠢至極的裝扮和女孩們熱情地倒酒聊天,音樂一響便貼著身體開始跳起舞來。絢爛燈光打在會場裡打扮奇異的眾人身上,帶點橘色的陰影隨著人群動作拖行迤邐,嘈雜的人聲與音樂混雜成一種獨特的舞會氣氛。
一切都非常讓人不舒服。佛薩克拉了拉領口有點不耐,他是少數沒有任何打扮、也不屑去打扮便來到這裡的人,先不說與周遭格格不入,他也不習慣處在這種太多人、目的又蠢到不行的場合。所以至始至終除了和崔斯特一起踏入會場、看完幾個小小的表演之後,他就一直待在角落裡。
似乎也只有這樣陰暗的角落適合他--這種獨自一人又微暗的地方像極了他的研究室,沒有多餘的人打擾,也沒有討厭的噪音,就算被說是孤僻不合群,但也只有這樣的環境才能讓他安心。
而且、而且......佛薩克再度瞥了眼玩的正歡的崔斯特,這傢伙把他帶來這裡後,除了一開始還意思意思地介紹幾個朋友互相認識,後來看他也不感興趣便將他「放生」,自己去一旁玩耍了。雖然這其中多少都有點自己個性上的問題,但這樣被冷落,佛薩克還是有著一點不滿,但也不好說什麼的他只是臉色難看的拿著飲料邊倒邊喝,反正場內飲食也不用錢隨便拿,況且......至少還可以把這段浪費掉的時間當做宵夜吃回來,自我安慰一下後他便想擠進人群往沙拉吧的方向走去。
「嘿嘿,你這是要去哪裡啊?」那個令人火大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佛薩克猛地一轉頭便看到崔斯特還是頂著那蠢透了的狼耳向他傻笑,剛要發作卻看見他端著一盤小餅乾遞到自己面前。看著佛薩克惱怒又不明所以的樣子,崔斯特只是搔搔頭(順便顯擺地摸了摸那兩隻狼耳),語帶討好地說:「我想你也餓了吧......唉呀這是我剛剛去搜刮的,你應該不討厭甜食對吧?」
聽到這句話還想著要生氣的佛薩克瞬間也氣不起來了。其實他還是想要說些什麼,但最後只是洩憤似的抓了一塊後扔到自己嘴裡嚼,出乎意料的不難吃。崔斯特看他接受了食物又開始笑了起來。
真蠢,佛薩克斜著眼看著也一起吃起餅乾的崔斯特,頭上帶的狼耳因為低著頭的關係似乎快掉下來,會想著來到這種除了娛樂性以外毫無意義的場合,硬拖沒有興趣的人來這種地方,還笑的一臉沒心沒肺的,除了蠢以外真是沒有其他形容詞可以用了。這麼想著的他卻沒有拒絕崔斯特又遞上的食物。他注意到崔斯特端著盤子的手有點抖,雖然不明顯,但仔細點還是能看得出來。
「你喝酒了?」佛薩克故做驚訝地問道,但其實他早就看到崔斯特和他那群女伴們是怎樣開著啤酒一瓶接著一瓶地灌,不過同時也注意到崔斯特的臉有點紅,因為燈光的緣故在第一時間並沒有發現這點,「醉了吧?要走了嗎?」說到這個他便慶幸起來,若是藉著這個機會離開,想必其他人也不會再以他不給面子的理由說他如何令人難堪。
常理說喝醉的人都會否認自己醉了的事實,但似乎崔斯特還保有著大部分的理智,「誒?不不不,只是有點微醺罷了,這點小酒我還不放在眼裡呢。」他扇了扇手,滿臉都是讓佛薩克想一拳打上去的自信。
但他在沉默地啃了幾塊餅乾、佛薩克正在思索還是向他道別不要再浪費時間好了的時候,崔斯特忽然抬頭衝著他笑說:「感覺空氣有點不流通呢,要到外面去吹吹風嗎?」
秋末的校園夜晚涼爽乾燥,就散步而言是件很迷人的休閒活動--倘若只有一個人進行的話。佛薩克撐著崔斯特的肩膀在原本通往宿舍的小花園徑走動,但無論走了多久都會被身旁的醉漢帶到離宿舍更遠的小角落。
還真的是來「吹吹風」呢,一般人就是不醉在這樣的氣候裡也會清醒點,這人怎麼一出會場立刻就開始神智不清起來了?雖然不吐不吵不鬧是方便了點,但腳步不穩這項共通點簡直讓體力差勁的佛薩克差點和他一起在學校裡撲街。而好不容易崔斯特終於不再試圖到處走動、不然佛薩克簡直就想棄之而去時,崔斯特突然又一個拉扯將閃避不及的佛薩克拉向地面。
真該死。崔斯特因為重心不穩的緣故跌坐在草坪上,被拉下的佛薩克也只能跟著往地面接近,一邊在心裡狂罵。早知道死也不要讓他拖過來這種破爛舞會,還真沒好事發生。
遠處傳來會場悠揚溫緩的樂曲,看來是節目進行到了後期,照平常的流程來說就是選出什麼什麼獎項再抽個獎整個活動就告一段落了,雖然手裡也拿著可以去兌獎的抽獎聯,但連會場都不想再踏入的佛薩克並不覺得自己有足夠的運氣能拿到什麼東西......他也不稀罕就是,但崔斯特就不一定了,這人最喜歡這種靠運氣的小活動。
佛薩克被扯向草地後乾脆也就坐定休息,身旁的崔斯特倒是用很不雅的姿勢躺在一邊,雖然雙眼還是張著但看起來目光有點混濁。大概還沒醒,他這樣判斷著,一邊試圖將手腕從崔斯特的掌心中掙脫出來,豈知崔斯特的力氣大的出奇--他就是用盡全身力量竟也拔不出來他的手,滿心焦慮的他在嘗試了幾次後便放棄了看來是徒勞無功的事。不過在剛剛的掙扎中那被他評價為愚蠢的狼人裝飾物總算是被蹭掉了,佛薩克也沒有好心到有幫他穿回去的打算。
平常感覺安靜的秋天夜晚在真正平靜下來後才會體驗到其實並不完全是無聲的,除了一直不間斷的音樂以外,風吹過樹林草叢間的聲音、遠處有人走動的聲音、以及彼此(特別是崔斯特)沈重的呼吸聲都在耳邊清晰可聞,佛薩克猶豫了幾下便躺下閉上眼睛感受這一刻,除去那隻有點礙事的手以外,其實這樣的感覺並不算太差。
夜晚的微風非常舒適,吹拂過臉頰的風速相當地柔和,讓人有種昏昏欲睡的感覺。
「我就說出來吹吹風是好的吧。」崔斯特突然又出了聲,讓差點就這樣睡去的佛薩克一個機靈坐了起來。那個紅髮男人單手撐著臉笑著看他,此時的他哪裡還有醉意,除了雙頰酡紅以外,那眼神清明的像是從未飲用過任何酒精飲品。佛薩克當時忍下的怒火此時又莫名燒了起來,緊緊皺起的眉似乎正在考慮究竟是要一拳斃了他還是一拳斃了他,「......你敢騙我?」他清冷的嗓音像是昭告著只要崔斯特一點頭他就會轉身走人。
「噢,這倒是呢,」話語落畢,崔斯特急忙又施力抓住想站起走掉的佛薩克的手,「別這麼不知變通嘛,我這不是看你覺得很悶所以才帶你出來透透氣嗎?唉唷裝醉也是怕你就這樣回研究室了這樣多沒情趣啊,難得的萬聖趴就一個人過很可憐耶。」
濕潤的草地和劇烈動作讓他們的褲子有點濡濕,但兩人絲毫不在意這件事。佛薩克雖然稍微注意到了這點,但也只是在崔斯特強硬的舉動下選擇忽略,「我才不覺得我有哪裡可憐,」他惱怒地想抽回手,遺憾地發現自己還是做不到,「......況且到了現在才來覺得我可憐,你也未免發現的太晚了吧!」
啊。佛薩克突然腦內一片空白。剛剛這句話聽起來......怎麼聽都像是在抱怨?不過他的確是因為崔斯特的關係才會有這樣抱怨的念頭,只是一時沒忍住便吼了出來。
他飛快地瞄了崔斯特的表情一眼,確定他並沒有任何異樣的神色後便放心下來,豈料下一瞬間連人帶手被崔斯特猛地拉近。
啤酒微醺的氣味、汗水的味道及男人身上特有的一種甜馨香氣在他的頭靠上崔斯特的肩膀時竄入鼻間,與夜空中露水清新的氣味相互揉合成一股令人安心的氛圍。佛薩克一愣,半晌回不過神來,等有了知覺後掙扎著想起身卻被崔斯特一把抱住。
「......你做什麼,能不能先放開我?」難不成剛才的畫面是個錯覺,崔斯特本人根本還未清醒?怕引來有人關注他們兩這詭異的姿勢,佛薩克不禁遏止那逐漸蔓延的火氣,低聲向將懷抱逐漸收攏的男人建議。
他可不想就這樣當成男人醉後的玩具,要抱就抱要拉就拉的,當他什麼人?但是崔斯特似乎對他的話語恍若未聞,就只是靜靜地抱緊他,直到佛薩克聽著那模糊樂聲又換了一首後,他才終於又開口說話:「我們來跳舞吧。」
「.........啊?」這個節奏轉變得不太對勁啊。
「我說,我們來跳舞吧!」崔斯特終於放開佛薩克的腰間,不過反而將手擺上他的肩膀,語氣相當開朗,「剛剛在會場裡你都一直站在旁邊嘛,看你那個樣子是不會跳?不想跳?還是找不到人跳?趁現在應該是最後一首了,來讓我們共舞一曲吧!」
他的語氣像是玩笑,神色間卻異常認真,認真到佛薩克差點就要點頭說好......仔細一想又覺得哪裡不對便立刻站了起來。
「你是想尋我開心?」他拍了拍身上的雜草碎葉,俯視著崔斯特的眼神帶著實實在在的憤怒--但時間沒有多久,崔斯特也同樣站了起來,笑嘻嘻地拉著他的手便又要將他拉近,佛薩克趕忙拉出一個安全......其實還是很危險的距離,「兩個男人跳舞?你在開什麼玩笑!」他生氣地喘著氣,臉色脹的通紅,「這實在太愚蠢了,不論是今天這場宴會,還是今天的你,全部都讓人火大!隨隨便便將人帶來,又隨隨便便說出這種--!!」
後面的聲音在崔斯特吻上他的手背時斷了尾。佛薩克不可置信地看著低著頭向他行騎士禮的男人,連要收回手都忘記了。
崔斯特執著他的手指,嘴唇在他的左手手背上輕輕壓著,那模樣虔誠又卑微像極了真正的騎士。哪。他抬起眼,那雙漂亮的棕色眼睛裡滿是笑意,眼中傳達的訊息明顯的佛薩克不想忽視都不行。就答應我嘛,來跳舞吧。來跳舞啊。
「......你到底是想怎麼樣啊?」彷彿放棄了一般任由對方牽著他的手,佛薩克垂下眼,不知道是因為沮喪還是因為羞恥,他甚至忘了去擦手背上男人的吻,「與其要討好我這種『陰沈』的傢伙,跟漂亮的女孩調情不是更好嗎?」他自嘲地說出其他人對自己的評價。
但其實他也不懂,跟他完全相反的崔斯特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才會與他成為朋友?兩人的內在截然不同,一開始的相處確實也充滿了摩擦,直到現在也是各種想法處處對立--但彼此間竟然還是朋友。
「我也就只想和你跳支舞而已啊。」崔斯特放開了他的手,卻在同時也伸出手--手心朝上,是邀舞的動作,「跟討好無關,跟女孩們也沒有關係。在這種時刻,我也只想和你跳個舞,連這樣都不行嗎?」他的眼睛已經笑瞇成了一條線,擺了擺那隻伸出的手,「快點答應我嘛,音樂就要結束囉。」
佛薩克有點遲疑。的確照時間來看,舞會即將進入尾聲,而這將是最後一曲舞曲,但這並不能成為他和眼前這傢伙一起胡鬧的理由;他有他的尊嚴,要是這樣就妥協了可一點都不實際;況且這傢伙的意圖看來還真打算是不答應不罷休,而佛薩克最討厭這種脅迫--儘管想了那麼多,但他在看向崔斯特那異常認真的眼神時,還是忍不住著魔般地也伸出了他的手。
他在伸出手的時候異樣地平靜,但內心卻有某一處正在顫抖。
「就這一次。」他得勉力維持才能讓他的聲音依舊冰冷。
一、二三,二、二三。
他們隨著音樂的節拍腳踏著舞步,在星空的輝映下兩條影子錯綜交纏暈黑著月光下的草地。紅髮的男人右手扶著黑髮男子的腰,那輕柔力道小心翼翼地像是在對待世界上最為珍貴的寶物。
窸窣的聲音在轉圈踩地的時候從他們的腳下發出,伴隨著風聲、偶爾的蟲鳴以及遠處傳來的模糊樂聲,在這十月的秋季夜晚讓所有的記憶藉由聽覺切切實實地烙印在雙方的腦海裡。
三、二三,四、二三。
佛薩克差點踩空了一個步伐,被崔斯特笑著閃過。惱羞成怒的佛薩克用力再踩落了一次,這次準確且用力地踏上了崔斯特的右腳,換來對方咬著舌頭嘶了聲的疼痛。朝他挑釁的冷笑後卻得到了既寬容又欣慰的微笑,讓他自己有種下不了台的感覺,所幸一個大的旋轉讓兩人都暫時不再去思索剛剛那陣失誤和打鬧。
佛薩克數著拍子轉出去的時候突然覺得哪裡有點怪異,但說不出什麼所以然就又轉了回來。
五、二三,六、二三。
遠方的音樂逐漸變得更加模糊不清,像是即將要邁入真正的尾聲,節奏越來越快,音量卻越來越小。崔斯特靠在佛薩克的肩上,帶領他的腳步卻沒有因為音樂而加快--相反的他慢了下來,維也納華爾茲獨有的輕快舞步在此時也逐漸在兩人的腳底下消失無蹤。
崔斯特仍然牽著佛薩克的一隻手,但卻垂了下來,腰間上的那隻卻仍然緊緊靠著。佛薩克感到有點莫名其妙,但仍然是數著慢下來的節拍,盡可能的跟上崔斯特改變的步伐。
七、二三,八、二三。
音樂正式地停了,兩人最後仍踩錯了一點位子,但好在疏失微小又不正式也沒有太在意這點。周遭重回一種自然的寧靜,而崔斯特已經將他牽著佛薩克的手放下,轉而抱住他整個人,並且隨著那舞後的餘韻輕輕搖擺著。
佛薩克只是任由他抱著,身體也跟著輕晃起來。他的兩隻手是自然的垂下,雖然一度因為崔斯特停在他身上的手而猶豫要不要回抱住,但始終覺得不妥的他也只是扶住崔斯特雙手的手臂而已。
「你看看,不難吧。你也不是不會跳嘛。」崔斯特埋在他頸間的頭顱向他臉頰蹭了蹭,讓佛薩克有種是一隻大型犬在撒嬌的錯覺。拍了拍他紅褐色的毛髮,佛薩克試著暗示他放開雙臂,「是是,所以你發酒瘋結束了嗎?要放開我了嗎?」雖然嘴裡這麼說,但其實覺得崔斯特的懷抱非常舒服,即使是在跳了幾分鐘的舞後出了汗也仍然這麼認為--腦海中出現這種想法的佛薩克被自己嚇的不輕,搖搖頭便想離開崔斯特的擁抱。
出乎意料的,這次相當好掙脫。佛薩克離開崔斯特的範圍後,對方並沒有不依不饒地糾纏上來,他只是微笑著注視著眼前的佛薩克,那視線溫柔繾綣的讓人打從心底一暖。
如此反差差點又讓佛薩克楞住--那藏在眼中的情感熾熱而溫暖,像極了他平時給人的那種感覺卻又有種無形的魅力,像在挑撥他的心尖,緩慢地逼迫著、推著要他對崔斯特說出某種禁忌性的字語。紅髮的男人背著月光朝他淺淺笑著,打落在他身上的陰影晦暗卻美的不可思議。
他回望著崔斯特的視線。那雙棕色眼睛裡倒映著他的身影明亮清晰。
過了不久他才拾回自己的語言能力。
「既然都結束了,那我就要回去了。」他啞然道。
提到這個話題眼前的溫柔男突然又回歸到了那跳脫飛揚的性格,「咦、咦!不行啦!你得陪我回去舞會才行!」
他拉過佛薩克的手,語氣相當著急,「這次可是有要評一個最恐怖逼真獎,我還想看看誰是得主呢!唉呀搞不好是我也說不定呢......話說我的裝扮到哪去了?佛薩克、佛薩克先別走啊!你能幫我找找嗎?我的尾巴不見了!」崔斯特甚至趴下來找他那可憐的失蹤尾巴了,這丟三落四的形象跟剛剛盯著佛薩克的高大身影根本不是同一個人。佛薩克簡直想嘆氣。
「你的尾巴在那邊的草叢裡,眼睛瞎了嗎?」
「咦?真的耶!哇啊啊啊啊上面有螞蟻啊!算了我把牠彈掉就是。」
「這種有毛的東西要是長螞蟻就完了呢......」
「別、別說啦!感覺好噁心!」
「喂......」
「嗯?怎麼啦?看我太帥嗎啊哈哈哈!」
「......並不是。所以說,你剛剛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嗯.......嗯!就是這個意思!」
「啊?你什麼都沒有解釋到。」
「我覺得我表現的夠明顯了啊?剩下的你要自己去理解啊,這是推斷一個人心理活動的必要過程~」
「你的指導教授一定會哭的,他沒有你這麼沒有組織性的學生。」
「啊,話說回來,教授感覺最近不是很喜歡我耶,要哭他早就開始哭了吧?」
「.......重點並不是那個。」
「別擔心嘛!老是煩惱這種事情以後會禿頭的喔,尤其是佛薩克你的髮線已經明顯往後退的吧(笑)」
「.......................」
「欸我不是這個意思啦!好痛!不雖然身體不痛但是我的心好痛!身為好友居然試圖踹我那邊實在太沒良心啦!」
「你果然真的讓人火大......」
「咦--別這麼說嘛,就算你真的踹下去我們果然還是好麻吉啊!話說回來,你覺得剛才會場裡哪個人能得最恐怖逼真獎呢?」
「絕對不是你,那耳朵跟尾巴假的一塌糊塗。」
「哦哦!沒關係啦!不過我覺得佛薩克你有可能會得獎耶,哈哈就說你是扮成穿著便服的幽靈或吸血鬼,一定很有爆點!」
「.....你想死嗎?」
「不要啦,我們剛剛默契這麼好,那麼早死真是太可惜了。」
.........................
這終究是在一個秋夜裡發生、在人生中微不足道的一件細瑣往事。也許以後總有遺漏,也許以後總有失落,但此刻卻是千真萬確而不容於玷污的。
這是他們那仍然純真美好的、屬於少年時的回憶,同時有著酸澀的甘甜與成熟的美麗。有著初嚐的輕佻,可能還帶著一點認真的重視與未知的情感,猶如那小夜曲中音符節奏唯美浪漫。
而此時無人能得知最後他們會有著怎麼樣的結局。是喜是悲、是痛是恨、是怨是瞋,不論有何事情在未來中發生,那都與現在的一切再無關連了。
FIN.
ps.
「我剛才才想到,你給我跳的是女步?」
「啊,這不就是因為情勢所逼.....」
「......不管你的理由是什麼,你死定了!」